钟雪望着他递过来的那份遗嘱,和陆知白抽屉里的一模一样。
她甚至不用翻,就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那个人向来对金钱很随意,总是想着给她送这个那个,送车子,送房子,送卡,她都没收过。
如今到了昏迷不醒的时候,还不忘把他的财产分给她。
他说:“你那么喜欢钱,我把我的钱都给你,行不行?”
他说:“喜欢的话,隔壁那套赠你名下。”
他说:“那么喜欢宝马,给你多买几辆开着玩。”
他的东西从来没有送出去过,这一次也照样送不出去。
钟雪盯着那份文件好久好久,然后偏过头,没有收。
“我和他还没有结婚,没有领证,不具备法律继承效应,没有继承他财产的权利。”
“我不接受。”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有护士匆匆走出来,拿了相关东西又匆匆往回走。
“病人意识薄弱,久久不醒,需要电击……”
钟雪攥紧拳头,指向手术室:“你去告诉他,我不会打掉孩子,如果他死了,我就带着孩子一个人过,并且终生不嫁。”
“逢年过节,我就带着孩子给他上坟,做一对儿没人管的孤儿寡母。”
“如果他死了,他所担心的一切,放不下的一切,都会在我身上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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