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嘲弄的目光淡淡落在她的身上,语气讥讽得很:“为了和秦礼出国,连平日里最看重的尊严都不要了,林棉,你倒是很会谈条件。”
“我不是为了秦礼出国,是为了我自己。”林棉小声的纠正,“出国学习是为了我的前途,又不是为了秦礼的前途。”
“你的前途不是早已经卖了五十万,属于我了么?伺候好金主才是你现在的前途,懂吗?”
时凛捏着她的脸颊,眉眼压得极低,眼角眉梢都是对她的嘲弄和讥讽。
林棉的心被刺得疼疼的。
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角色,金主的玩物罢了,金主随叫随到的陪睡宠物罢了。
可她就是不甘心,就是想争取。
哪怕被拖进了泥潭里,她也想拼命的往草地上爬,这是希望,是她与生俱来求生的本能。
“时医生,你可怜可怜我吧。”
林棉垂下眼睫,嗓音低低的沙哑,语气里的恳求几乎卑微出天际。
“看在我们相处这么久的份上,你可怜可怜我。”
时凛蹙了蹙眉,不屑的戳穿她:“又卖惨。”
然后林棉就哭了,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泪光闪闪,梨花带雨,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她仰头就这样凝视着他,也不说话。
泪水从她的脸上满满淌下,她的双眼因为泪水,亮得惊人,直入人心。
时凛眉心浅浅的皱起,尽力的不为所动。
这女人最擅长的事就是卖惨装可怜,平时犟得要死,一旦发现事情没有转机的可能性,就立刻会改变策略,软得跟没骨头一样服软。
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