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效君力气很大，震得碗碟乱跳，一把调羹掉落摔得满地都是碎瓷。

牛老爷子看向牛效君，声音低沉，却显得有些无力。

“小君……不得对大师……无礼。”

“人命有定时，一切都是命……都是命！”

秦寻见牛老爷子两句话说完，神色竟然恢复如常，不禁有些佩服。

牛老爷子问道。

“秦大师，您但说无妨，我能活到几岁？”

秦寻叹一口气，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道。

“不好说。”

牛老爷子：“这是何意？”

秦寻说道。

“牛爷爷，我在你左右肩膀各看到两团光，左肩上是一团黑雾。”

牛老爷子脸色一沉。

秦寻伸手在牛老爷右肩上方虚摸一下，继续说道。

“右肩上是一团金光。”

牛老爷子脸上瞬间又有了光彩。

“秦大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秦寻双手合十，沉声解释道。

“牛爷爷您本是洪福齐天之人，本该一生顺遂，但是不知道为何身上有一股凝聚不散的煞气。”

听见这话，牛老爷子回顾自己的一生。

基本上一辈子都在勾心斗角，看惯了旁人的大起大落，身上带着煞气并不意外。

秦寻继续说道。

“那一团煞气和那一团福气一左一右，此时已经达到势均力敌的状态。”

“您本可以靠那一团福气福寿绵延。”

“不过，煞气会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壮大。”

“当您的煞气大过福气的时候，寿命恐怕也会受到影响……唉……”

他长叹一声，似乎不敢再说下去了。

牛老爷子听着这话，觉得好耳熟。

是了！

就是前几年被静悟大师拆穿的那个骗子的说辞，说我被小鬼纠缠，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那个骗子说需要开坛做法。

那一次要了不少钱。

现在秦寻身陷危机，有生命危险，他为了让我帮忙，故意这么说吓唬我，也不是不可能。

牛老爷子心中怀疑，但是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不敢得罪秦寻。

他双手合十，问道。

“秦大师，那可有应对之法？”

他清楚的记得，在监控画面里，秦寻在小树林说过一句话。

“人命虽有大概的定数，但是上苍悲悯世人，一切劫难都有对应的化解之法。”

说完，就把静悟暴打一顿，说替他渡劫。

牛老爷子只希望自己的化解之法不是挨打。

秦寻双手合十。

“阿弥……”

一句话没说完，牛效君破口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