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自己说，今天晚上要守灵，不方便打电话。

夏宁发了一条威信过去。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

过了一会儿。

秦寻回复。

【不用，你守着黄怀做手术吧！不然，吴雨见到我们俩都没去，要气死了。】

夏宁回复。

【我派车去接你？】

秦寻回复。

【也不用，打个出租车的事情。不用搞得这么高调。】

夏宁沉默片刻，发一条信息。

【你这两天有些奇怪。】

秦寻立刻回复。

【如果牛效君死了，你那几天也会变得奇怪的。】

夏宁一怔，立即打字回复。

【对不起！】

很快，秦寻回复。

【没关系，我不能再打字了。我要去唱歌了。】

夏宁一怔。

【唱歌？】

秦寻回复。

【习俗。】

夏宁回复。

【愿逝者安息。】

秦寻回复。

【晚安。】

夏宁一怔，觉得自己刚发出“愿逝者安息”，他就回复“晚安”，感觉有些不吉利。

她犹豫一下，也回复道。

【晚安。】

放下手机，夏宁躺在浴缸里，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唱歌？

我知道有些地方，老人家去世会有唱歌的习俗。

叫唱孝歌。

可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还是被电鱼的电死的。

这属于夭折，也要唱歌吗？

……

医院史丹康的临时办公室里。

秦寻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伸手摸摸自己的一头金发，长长舒一口气。

女人的直觉就这么准的吗？

竟然能够感觉出来我怪怪的？

怪帅的！

……

这一夜。

秦寻和夏宁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

秦寻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一阵闹钟声响起，猛然睁开眼，关掉手机闹钟。

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翻身。

他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天色。

不过是蒙蒙亮而已。

因为现在才早上六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