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她信任的弟弟害得她如今这幅模样。

“对不起。”

卡尔突然开口，声音极其轻，眼神中则是带着浓重愧疚，还有心疼。

而这一切姜流萤都无法看到，

因为她已经被断食关在这里三天了，铁链时刻紧绷着她的身体导致她很快就流失了体力

说话也成了奢侈。

还是她用尽全力才勉强能抬起头一秒，紧紧一眼后就重重的垂下了，身体拖着铁链下沉再次硌伤手腕

这一次是锋利的边角直接磕进伤口里面，

这下不再是简单的破皮了，而是手腕上的薄皮直接被割开一道口子，血珠跟着渗了出来。

“哐当——”又是一声。

这一回是卡尔突然撞上了栏杆，脸卡在缝隙里面，目眦欲裂的看着姜流萤：

“对不起，Ava我不是……我不知道会这样，我这就……”

“你知道。”

空旷的牢房中突然飘来三个像是被砂纸摩擦过般粗糙的字音，像是……声带严重损伤。

而比这更让触心的是这三个字的内容，

‘你知道’

你知道我回来后会经历什么。

你知道我的血对你姐姐有用。

你知道……我对你毫无防备。

卡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他那永远都是一个表情的脸再次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情，

可惜姜流萤依旧看不到，继续用严重损伤、几乎无法正常发声的声带说：

“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明明很虚弱，但出口的那刻却又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韧性，坚强到让人心脏不禁为之咯噔一下。

而且他还记得Ava是一个歌手，非常出色的歌手，她的嗓子如今却……

他后悔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做错了。”

卡尔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眼眶通红的看着姜流萤。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相比起卖掉他的姐姐，他更害怕失去的是眼前的人。

是在他受伤昏迷时救赎他的Ava，是用血帮他疗伤的Ava，是带他过正常普通人的生活的Av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