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时换了身衣服出来,霍聿森坐在沙发上,忽然开口:“老婆,我脖子有点疼,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你帮我看一下。”
周岁时走过去帮忙看了一眼,他趴倒在沙发上,脖子后面真有个包,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叮的,不像是蚊子,大夏天的,户外很多虫子,“你去哪里了?”
“今天都没去哪。”霍聿森回头看她,“今天不都和你和宝贝在一起么。”
“不知道,我去看看潼潼有没有被咬。”
周岁时头都不回进房间,检查一番,还好潼潼没有被咬,没有什么事,她放下心来,拿了药膏出去给了霍聿森,“你自己涂吧,潼潼没被咬。”
“那你呢?”
“没有。”
“老婆,能帮我涂么,我看不见。”
周岁时坐下来,用棉签沾点药膏涂抹上去,“好了。”
霍聿森又说:“吃完饭回来你就不高兴,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我很好。”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高兴,是因为……周阖之么?”
“霍聿森。”周岁时重重喊他名字,“你有话说话,别拐弯抹角。”
“见到周阖之,你比之前还要不高兴。”
“跟他没关系,我就这样。”
霍聿森坐直了,还是沉默了一会,说:“是不是又心疼他了?”
“霍聿森,能不能别找事?”周岁时没了耐心,起身就要走,手臂突然一紧,下一秒被人拽了回去,跌坐在他身上,她抬头瞪他,他目光审视。
“还喜欢他么?”
“霍聿森,你到底是在侮辱谁?我?”
霍聿森攥紧她的手腕,“那你为什么不肯对我笑一下?”
“我不是卖笑的。”
“那周阖之呢?”
“非得翻旧账?那行,我们翻南西、秦画,是不是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
霍聿森哑口无言。
周岁时抽回手,目光冷得不行,“你要是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拉倒,离婚财产分割,我不会要不是我的,你放心。”
“我说过,不离婚,绝对不离婚!”
“那随你。”周岁时实在不想吵,起身回了房间。
接下来一天周岁时都没和霍聿森说过话,陷入了冷战。
霍聿森也有气,他醋劲大,占有欲强,尤其周岁时的心不完全在他这里,他为此再着急上火都无济于事。
晚上睡觉也是,周岁时很早就睡了,潼潼睡在旁边,霍聿森进房间静悄悄的,不敢打扰,即便有气,还是抱着她入睡。
只有抱着她,心里才踏实。
第二天,霍聿森去上班,自己熨烫衬衫,笨手笨脚的,还烫坏了一件衬衫,周岁时经过,顺手帮忙烫了,不过仍旧一声不吭,什么话都不说,他心里很高兴,稍微示弱了,说:“还是老婆厉害。”
周岁时烫好后关了电出去抱潼潼了。
霍聿森到了公司开了一天会议,脸色不善,底下那些高管胆战心惊的,开完会后,秦森没忍住问他:“你吃枪药了?”
“多嘴。”
“问下你怎么了嘛,是不是吃枪药了,这么不高兴,还是被老婆骂了,跑来公司撒气?”
秦森一眼看穿,都是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
霍聿森摘了眼镜,揉捏眉心:“怎么,你有经验?”
“那不然,谁不会哄老婆,不会哄老婆的男人都得拉出去枪毙。”
霍聿森白他一眼,起身就走。
“诶,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哪?”
霍聿森头也没回。
秦森又追上去,八卦问:“你老婆不会是因为秦画的事还和你闹吧?”
霍聿森脚步一顿,说:“以后少给我出馊主意。”
“怎么了,还闹啊?秦画的事不是都解决了么?”
霍聿森没好气瞪他一眼,“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她能和我闹到现在?”
加上周阖之的事,他愈发烦躁,胸口憋着一口气。
都是秦森出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