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周岁时脑子里窜出两个字,“你能不能……”
霍聿森无声凝视她。
周岁时眼皮跳了跳,“霍聿森,你好像不该来这里,我和我朋友在聚会。”
“抱歉,我现在就走。”霍聿森起身又跟赵欢道了歉,“打扰了,不好意思。”
然后起身离开,走到了旁边的桌子坐下开始点单。
赵欢神色复杂问周岁时:“他中毒了?”
怎么看起来脑子不太对劲。
周岁时捏了捏眉心,说:“应该是,脑子抽了。”
赵欢很关心的样子,“等会,你们昨晚在一起?”
“嗯。”周岁时迟疑点了点头,没什么不好说的,干脆承认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烈女怕缠郎,我觉得霍聿森是真缠上你了,你看他刚刚的眼神和语气……”
赵欢是旁观者,看得清,一眼就能从霍聿森眼里和表情上看出他内心想法,而且他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周岁时怔了怔:“什么眼神语气?”
“唉,怎么说呢,就是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又变得不太像之前那样……”
赵欢具体也想不起来该怎么说,反正就很奇怪。
周岁时恍惚了一下,“算了,不说这些了,没意义,我和他的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对了,欢欢,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赵欢有些微妙起来,紧张喝了口水,“我想分手,他不让。”
“你们在一起了?”
“嗯,应该是你离开后没多久,我们俩就确定了关系,谈了一年吧,他家不同意,我家也不同意,说是我们俩差得太大,我妈觉得他很花心,长了一副花花公子样,说什么都不答应。”
“不被祝福的婚姻注定长久不了,所以,我也不想和他浪费时间。但他不同意,还当了我的上级,直属上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尴尬又微妙。”
“那你之后呢,之后怎么打算?”
“我已经决定要出国了,在准备辞职,你不要说出去,就连霍聿森都别说,等我出国了,到时候他想找我也找不到,这样也好,不耽误他,也不耽误我。”
说这话时,赵欢眼里一片平静,早就没有了当年的不甘和卑微的单相思。
她放下了,彻底放下了顾曜。
周岁时心中感慨,怎么她身边人的感情都不顺利。
隔壁桌的霍聿森端正坐姿,时不时回头看向周岁时,察觉到霍聿森的注视,周岁时回头一看,对上霍聿森的视线,她眼里一片冷漠,同时也在警告霍聿森。
霍聿森默默回过头去,小口品尝咖啡,心里叹了口气。
谁知道这会,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动静,霍聿森抬头看过去,便看到秦画被一群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记者包围,秦画戴着墨镜和口罩,还是能够被一眼认出来。
霍聿森微微皱眉,手机响起,是秦画经纪人打来的,他警告过秦画的经纪人,别随便打他的手机,有事找陈海,这会又打过来,不用想,肯定是为了秦画的事。
周岁时也注意到外面的动静,认出了秦画,嘴角不自觉扯起一道嘲讽的弧度,真是冤家路窄,她起身,走到霍聿森跟前,说:“你不去帮忙吗?”
霍聿森蹭地站起来:“不帮,不是我该管的。”
“那你该管什么?”
“我只管你。”
“霍聿森,我有看新闻,我不是村里刚通网,你们之间的事,我了解的够多了。”
霍聿森解释:“那是外面营销号乱写,我从来没有和她有过亲密关系,手都没有碰过。”
“那你为什么砸钱捧她?”
“有原因的。”
“我不想听,事实是事实,当然我也不是追究,只是提醒你,她有麻烦,你要是想帮忙,跟我无关,只要别牵扯我进来就行。”
周岁时说完,回头和赵欢说:“我们走吧。”
霍聿森还要追过去,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秦画打来,她被一群记者包围,还能抽空打电话,挺有本事的。
周岁时经过时,被一群人缠着的秦画注意到了,看了过来,她认出周岁时,若有所思几秒,再抬头看过去,隐隐看到在咖啡馆里的霍聿森。
原来他在,却不接电话,他是在和妻子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