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岁时的意料内,她知道他是站在他母亲那边的,离婚是,不要孩子也是,他大概唯一做出出格的事,就是和她闪婚。
想想也是,他这种人,和她的生活相差十万九千里,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自然走不到一块。
短暂在一起,最终结果也是要分开的。
何况她自己家也是一团乱。
都不适合结婚。
“你妈妈得很干净,没有任何证据,你放心,我就算报警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不会影响到你们家,只能怪我自己,统统是我倒霉,这样说,你满意吗?要是满意,可以放我走了吗?以后都不要再来骚扰我。”
她这话说得流畅、利索,仿佛在脑海里打了无数遍腹稿,也再次和他撇清关系。
反倒是显得霍聿森在纠结徘徊,似乎还有所留恋。
“抱歉。”霍聿森久久没说话后来了这么一句。
意味着什么?
周岁时想,大概是只有一种可能,他知道跟霍太太有关系,但那人是他母亲,他不能怎么着,也就无法给她一个说法。
所以不管那种结果,都得她自己承担。
挺好的不是么,他们才是货真价实一家人,而她只是外人。
他松了手,周岁时从他身上下来,背过身整理衣服,重新穿戴好准备离开,这里是一刻都不想多待,还没走出去,手刚握住门把,身后又传来霍聿森的声音,“会和周阖之结婚么?”
结婚对她来说太遥远,她根本不想那么遥远的事。
这个问题自然也没法回答。
她也就不回答了。
打开门直接离开。
门被关上瞬间,霍聿森点了根烟含着,缓慢闭上眼,和他来之前预想的不一样。
可那又如何呢,她的心已经彻底不在他这里了,从他们离婚那会起,很多事就变了,她不爱他,这再正常不过。
周岁时出了包间就变得魂不守舍,眼神空洞茫然,进了电梯都忘了摁楼层,等她反应过来,电梯停在3楼,又进来几个人你,她被挤到角落,身体冷热交替,很不舒服,她低着头,到了一楼,最后出的电梯。
这才想起要给周阖之打个电话。
拨通过去,周阖之很快接了,有些担忧问她在哪里。
她说:“在外面办事。”
“刚刚打给你,是不方便接么?”
“恩,抱歉。”周岁时仍旧没有告诉周阖之,免得他担忧。
“不用道歉,你结束了没,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
她现在这幅样子,不太适合见周阖之。
想先回家洗个澡,处理下痕迹。
明明很冷的天气,她却觉得浑身黏黏的,很不舒服。
周阖之沉默片刻,还是坚持:“岁岁,和你说过的话你又忘了?我说了,我希望你有事可以第一时间找我,我不怕麻烦,只是怕你在最需要的时候我不在。”
路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周岁时独自走在路上,一股漂泊感油然而生,就算现在回到家里,也没有人等她,没有人期待她,回去也是面对一室的冷清,她忽然很想周阖之,说:“你能过来吗?”
“可以,地址给我,我很快就到。”
周阖之毫不犹豫回答道。
周岁时眼眶酸涩,心里荒芜,寸草不生。
地址发出去后不久,周阖之的车子便出现在视线内,缓缓停在路边,车门打开,穿的一身黑的周阖之朝她走来,将人拥入怀里,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没问发生什么事,抱了抱她,便带她上了车,啪嗒一声,系上安全带。
周岁时眼眶仍旧酸酸涨涨的,周阖之溃烂见了,问她怎么了,她说:“吹到风了。”
他没怀疑,问她:“吃饭了吗?”
嘘寒问暖,很是关心。
周岁时数:“没有。”
“那找个地方吃饭。”
“都行。”
周阖之视线停留在她衣领上片刻,又说:“要不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