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亦是如此。

他有些意外柳如嫣和王飞飞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本以为柳如嫣过来是找他麻烦的。

毕竟前几天柳如嫣晚上特意来找过他，只不过他不在，但跟傅庆权说了，态度很差。

但秦然没等到柳如嫣发脾气，后者只是用一种他没看懂的眼神一直注视着他。

旁边的傅庆权见状开玩笑道，“班长，你这样好吓人啊~”

柳如嫣瞥了一眼傅庆权，后者的笑容一僵，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今天的班长好像真的有点吓人。

秦然和柳如嫣对视，平静道，“有事吗？”

“你以前说过永远会原谅我的，你还记得吗？”

“有吗？忘了。”

“三年级那年，我不小心把你...”

“铃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教统计学的老师走进教室，打断了柳如嫣的话。

柳如嫣欲言又止，还是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秦然微微蹙眉，他也发现柳如嫣的异样。

要说世上谁最了解柳如嫣，无疑是他了。

他跟柳如嫣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又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可以说比柳如嫣自己还了解。

但他竟然一时半会有点没理解柳如嫣眼里的含义。

愧疚、害怕、后悔...

难不成被砸到脑袋，脑子受伤了？

那也不对，柳如嫣刚刚还说起三年级时把他一块奶奶送的玉佩弄碎的事。

他奶奶走得早，那是奶奶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他很珍惜。

但柳如嫣不小心摔碎了，哭得很伤心，眼睛都哭肿了。

为了安慰柳如嫣，他便说不管柳如嫣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的。

或许正因为如此，柳如嫣才渐渐被他宠坏了。

因为柳如嫣犯了错，他都会包容，帮忙善后。

久而久之，那个哭得伤心不已的小女孩不见了。

儿时的话作数吗？

秦然现在想来，当然是不作数的。

不珍惜他的人，他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呢。

秦然看了一眼柳如嫣，发现后者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身上，不由更加疑惑。

刚刚柳如嫣竟然没脾气，还问他能不能原谅。

一周之前，柳如嫣都还在让王飞飞传话，让他去道歉求得原谅。

秦然散去杂念，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