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力青早几年来京时,并无神力,甚至连武功也不怎么样。而且岷州能猖狂,靠的是地形和大象,根本不是靠武士。
“这血里有气味,和驯象师的金锥里的气味一样。”苏禾沾了点血放到鼻下闻了闻,小声说道:“难道是靠药物增涨力气?”
“那就糟糕了,如此一来,他们不是得弄出一支坚不可摧的兵马?”张酒陆脸色一沉,急声说道:“可不能让他们成事!”
“你们在哪里找到它的?”苏禾看向了张酒陆,严肃地问道。白狼伤成这样,绝不可能自己回来!
“被人扔在***府门外。”张酒陆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这是对方故意扔回来,用以示威!
“它嘴里叼了东西。”裴琰托起白狼的头,轻轻地扳开它的嘴。
它的牙都断了好几颗,满嘴的血。断牙顽强地咬着一片叶子,叶子还没完全碎掉,能大致看出形状。
“这是什么叶子?”裴琰小心地取出了叶子,托到灯笼下面看。
“不认识。”张酒陆凑近来看了会,摇头。
“都来看看,这是什么叶子。”裴琰取了碗水,把叶子泡进水碗里,洗掉血色之后,露出了叶子本来的模样。
“我也没见过。”苏禾也摇头。
秋韵和容玉一群人都围了过来,院中这么多人,无一人认识。
“画下来,送出去让人辩认。”裴琰沉声道。
“徐兰瓷最会画画,画得分毫不差。”苏禾想了想,让人把徐兰瓷叫了过来。
徐兰瓷画画写字都好,也念了不少书,只是她不认为学的这些东西有用。毕竟女子的字画,在市面上也卖不出几个钱,她就更觉得无用了。
“王爷。”徐兰瓷行了个礼,走过来看叶子。只一眼,她就认了出来,轻声道:“妾身认得这叶子,这是红酸枝啊,做琵琶时常用红酸枝。不过这树通常只长在南方。在我们大庸城,只有一处山上种了红酸枝。”
“哪里?”裴琰眸色一沉,立刻问道。
“西嫣山。”徐兰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