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瞧,是不是好了。”苏禾学着白简的样子,手指往腕上轻轻一搭,给自己把脉。
“你这也会?”裴琰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惊讶地问道。
“哦,”苏禾转眸看他,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也会吧,就是把手指搭在上面。”
裴琰觉得自己这次重伤,脑子跟不上苏禾了。
她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不过我觉得脉搏摸上去都一样。”苏禾很认真地给自己把了一会儿脉,放下了手。
裴琰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早该猜到的,她只是学学样子。
“你别笑,等我有空了,我就向白简学医去。”苏禾搬了小马扎坐在他身边,端着安神汤喂他喝:“来,喝了茶去睡觉。明儿的事,明儿再想。”
“好。”裴琰很配合地张开嘴。
安神汤苦涩得很,难以下咽,他喝了几口便不愿继续。
“还有好几口呢,别浪费。”苏禾握着勺子追着他喂。安神汤里有镇痛的成分,喝了睡得安稳一些。
裴琰只好张开嘴,一口一口地喝了苏禾喂的安神汤。
“你去睡吧,让白简和张酒陆来一趟。”他咽了苦涩的汤,低声道。
“世间事纷纷扰扰,大人少想一些。能救天下苍生是大人的本事,便是救不了,也不是大人的错。少想事,多吃饭,多睡觉。”苏禾悉悉索索地剥了颗糖,喂到他嘴里,小声道:“总之我在这里守着你,这几天就不要想公事了。”
裴琰只好乖乖地躺下。他一身疼,躺下确实舒服一些。
苏禾坐在一边陪着他,直到他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姑娘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我来照顾大人。”秋韵快步过来,心疼地说道。
“没事,我还行。”苏禾走到院中的摇椅上,小声说道:“我就在这儿眯一会儿,有事你就叫我。”
“还是回慈恩院睡吧。”秋韵连忙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