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心中想要骂人了,你们男人之间争权夺势,为何将她一个小女子牵扯进来,她只是想多解剖几具尸体,多侦破几个案子,多赚点银子而已,这样既解决了手痒问题,又能替民伸冤,还能赚米,一举三得的事情,多好,可不能被眼前这个王爷给搅黄了。
见陈忻并未说话,稽康硕便知这姑娘说的都是实情。
“有点意思,是个胆大的,怪不得瑾王殿下对你特别!”
苏鱼的话好像成功吸引了稽康硕的注意力,他甚至不再管陈忻,对着苏鱼问道,“嗷?既然这样,那便由你来说说,为何瑾王殿下要将世子约出府?难道不是想给我儿上套子么?是不是想借此机会给我儿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不是你们,京都也不会盛传,我儿就是杀人凶手了!”
稽康硕又不是傻子,反而因为前日一早稽华池脸色慌乱地回府,他便知道贺康宁之死了,也早早让手下之人盯着太学院的案子,自然也知道,明明可以当自尽坠楼来结案的,就是瑾王和他身边的女仵作一直盯着,不让结案,最后却将主意打到稽华池的身上,此时他才反应过来,怕是有人想要通过此事,针对他。
大家都听出稽康硕言语间的不悦,但是相比较稽康硕身后不敢言语、努力降低存在的三小只,苏鱼的表现就要淡然很多。
她的脸上并未浮现一丝的惧意,反而笑着对稽康硕道,“翎王殿下说笑了,就像瑾王说的,凡事都是讲究证据的,百姓关于世子的谈论,也并非空穴来风,对吧?世子殿下……”
苏鱼一句话,将一直维持着低存在感的稽华池,瞬间破功。
“父王,瑾王殿下……”稽华池站了出来,对着稽康硕与陈忻分别行了一礼,姿势到位,态度端正,与一般纨绔吊儿郎当的样子相距甚远。
可不等稽华池行完礼,稽康硕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普通茶楼里普通包厢中的普通桌子,承受了它原本不该承受的一切——怒意浮现在了稽康硕的脸上,整个包厢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世子殿下确实在前日清晨,去了藏书阁的顶楼,与死者贺康宁见面了,这便是事实,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苏鱼声音不大,依旧平缓,但是语气中透露的无畏无惧,都让稽康硕身后的三小只,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