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扶着额头,淡淡道。
抓着日轮刀的手,忍不住用力收紧。
他愤怒吗?
他自然愤怒…只是没有风柱表现得那么明显,而是压抑在了心中。
不可否认,胧是在帮他们…帮他们进化,通过一个刻骨铭心的事件,来激励他们成长。
但如果变强,是通过牺牲同伴来获得,那么…这种力量,他宁可不要。
为什么说是玩弄?
因为传递力量的方式有很多种,胧偏偏选了一种…至少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方式。
那些村民…这个男人把生命,当成了什么?
和鬼有什么区别?
……
几天后,产屋敷一族的宅院。
以市卫为首的六位柱,将与胧交手的详细经过,娓娓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
汇报的人,是市卫。
六个人神情萎靡,似乎过了这些天,依然没有缓过来。
一旁就摆放着一具被白布罩住的尸体,是死去的雷柱。
已经发臭了…
他们将伙伴的尸骨带了回来,刚来见主公。
产屋敷久野望着雷柱的遗体,脸色看似镇定,但眼神中有着无法隐藏的悸动和心痛。
“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缓。
<div class="contentadv"> 说完,在妻子的搀扶下,起身上前,跪在尸体旁,将雷柱僵硬冰冷的手掌握在了掌心。随后,微笑的看向了无精打采,明显受挫的六人,“这件事情不怨你们,是我的责任,是我判断失误了…如果我能够早一点发现他摆脱了无惨的控制,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状况。等到我死后,在下地狱前,我会亲自向一水君道歉,解释清楚。”
“主公。”
这番话,让柱们的眼神一暗。
下地狱这三个字,足以说明产屋敷久野肩负着何等的压力与重任。
更抱着怎样的觉悟。
这个男人,将他这一代,所有死去鬼杀队成员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认为自己也是‘凶手’。
产屋敷久野相信市卫与天寿郎所看到的,胧的的确确在青林町变成了鬼,但如今却又恢复成人…听起来虽然很荒诞,但并非没可能。至少,产屋敷一族知晓无惨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某样东西,企图摆脱自身血脉带来的一些弊端和影响。
还有就是,通过胧一系列的表现看,此人非比寻常,甚至超出了想象…这种人物做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也不奇怪。
胧对于鬼杀队以及无惨,对于这段延续漫长岁月的宿命之争,其了解程度,恐怕还在他们之上。
很快,鬼杀队的隐就出现,将雷柱的尸体妥善安置,等待下葬。
由产屋敷久野牵头,开始对‘胧’进行讨论。
但没一会儿,六位柱就发生了分歧。
水柱和风柱保持各自的观点,据理力争。
“连你都说过,他是故意在耍我们…他一个连刀都不会的家伙,更是我们的仇敌,我们凭什么要接受他的施舍?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修炼那种吐纳之术,我有自己的呼吸法,我一样可以杀了鬼,包括无惨…我会证明的!”
“你冷静一下…你现在根本就是意气用事。”
水柱皱了一下眉头。
“意气用事?川井市卫,你个没良心的家伙,你别忘了,大友一水是为我们而死的,如果不是他打头阵,死掉的人会是你,会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风柱暴怒,直接抓起市卫的领口,将他揪了起来,眼中布满血丝:“我已经决定了,一段时间内,如果找不到无惨,我就去那家伙所在的游郭,将他宰了…哪怕我战胜不了他,我也会杀了他身边的人,让他体会一下这种失去亲友的痛苦!”
“是,我也不想接受他给予的力量…但是,这的确能让我们变强,能让我们杀掉更多的鬼,能改变我们鬼杀队的处境!能让我们在有一天面对鬼舞辻无惨时,减少更多伙伴的牺牲!相比较胧对我们所做的一切,我更不希望,明天、后天…将来的某一时刻,亲眼目睹你们倒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