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什么样的表情，最终，他们全都化作了蜃楼之上的一道道纹路。

姜云眼前的景象渐渐消失，他也闭上了眼睛，轻声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要牺牲他们的生命？”

器灵同样轻声的答道：“他们，好像是要对付一个强大的敌人！”

“只有汇聚他们所有族人的力量，加诸在蜃楼之上，才有可能击败这个敌人。”

姜云的眼睛倏然睁开，看向了器灵道：“什么敌人，谁？”

这次，器灵却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道：“我不知道，正是因为他们的牺牲，才有了我的出现！”

蜃楼的器灵，竟然是因为所有蜃族族人的牺牲才诞生出来的！姜云定定的看着器灵，没有再去追问为什么。

他无法判断，器灵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他明明知道，却不肯，或者是不敢告诉自己！就如同血无常一样，不敢说出某个人的名字。

是的，那位尊上，是姜云所唯一能够想到的蜃族面临的那个强大的敌人！这也并非是姜云的胡乱猜疑，而是根据幻境之中，蜃族一代灵公的态度，以及那位尊上突然改变的命令，再加上蜃楼器灵的不知道，而推测出来的。

蜃族的实力，绝对很强，而且他们还有另外九个实力不弱于他们的同伴族群。

在这种情况之下，蜃族需要牺牲所有族人的性命去抗衡的强大敌人，除了那位尊上之外，还能有谁！“嗡！”

蜃楼再次轻颤，让姜云回过神来，面前的器灵已经重新回归了蜃楼，都没有和姜云说上一声。

显然，此刻的器灵，心情也是极为的复杂，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云也没有再去召唤器灵，而是伸手，将蜃楼重新送入了自己的体内。

紧接着，姜云的身形也是腾空而且，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整个蜃族族地，终于转身离去。

离去的方法和来时一样，就是迈入那扇光门。

随着姜云的身影重新回到了山洞之中，那扇光门立刻消散开来，三幅壁画上的蜃楼也是收回了光芒，一切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

唯有姜云知道，凭借着蜃楼，自己依然可以进入蜃族的族地。

姜云也没有继续逗留，闪身冲出了山洞。

站在半山腰，姜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刚刚的经历，尤其是最后器灵的话，让姜云的心中，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不过，他没有再去想蜃族的事情，没有再去想到底是不是那位尊上对蜃族下手了。

因为，想了也没有任何的用。

连桀骜如血无常，都不敢提对方的名字，就算自己的所有猜测都是对的，自己又能怎么样呢！定了定神之后，姜云继续朝着山顶的方向攀登，很快就来到了山顶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