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少将瓶子卖了,但周老板他们在呀,”陈阳笑呵呵依在椅子上,看着周老板四人,“贾老板,柱子可是亲口跟我说,当时周老板等人就在现场,而且亲自上手看过瓶子,咱们就让周老板他们说说.......”
说到这里,陈阳故意顿了顿,屁股离开椅面,上半身微微前倾,活像一只准备捕食的豹子。
他脸上还挂着笑,但语气却变得认真起来,像个正在给学生讲解难题的老师,“这洗口瓶啊,它是怎么个炸瓷法呢?炸得均匀不均匀?有没有章法?是像天女散花那样炸线呢?还是像一团乱麻那样炸包?要我说啊,这炸瓷也得炸出水平,炸出艺术!你们说是吧?”
陈阳一边说,一边拿眼睛挨个瞟着周老板四人,看得四人心里直发毛。
“对,对,说说,让我也听听!”贾老板本来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此时也跟着起哄,“几位老板,你们可都是火眼金睛,快跟我们说道说道,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周老板四人面面相觑,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说炸瓷?那不是打陈老板的脸吗?说开片?那更不行,这不是明摆着跟叶辉对着干吗?可要是不说,这陈阳明显就没打算放过他们啊!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谁都不说话。
“怎么?几位这是在思考人生哲理吗?”陈阳见四人都不说话,笑眯眯地问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难道说,凭几位阅宝无数的眼力,连个小小的炸瓷都看不明白?”
“陈老板说笑了,”林老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物件是叶少的,我们哪敢班门弄斧啊,您说是吧?叶少?”
林老板说着,还故意把问题抛给了叶辉,试图把火引到叶辉身上。
“哦?这么说,几位是压根就没仔细看过喽?”陈阳故作恍然大悟状,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叶少的眼光的确非同凡响,连你们四位都自愧不如啊!不过,我现在问的是你们四位的看法,你们到底看没看出来,我和老贾还等着听呢!”
“对呀!”贾老板在旁边大嘴一撇,“赶紧说说,别吊我和陈老板胃口了!”
周老板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猛地一扭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贾老板,然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贾老板,我们可不像您,您要是当时在现场,凭您的火眼金睛,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是开片还是炸瓷!”
周老板心里暗骂道:姓贾的,你也是吃大米粉的,就算你跟陈阳关系好,也不用这么落井下石吧!我们四个今天要是被陈阳这小子给玩死了,你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