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宏宇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心里像有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怎么可能想撤案呢?她们家可是方书记的亲家,有这关系会主动提出撤案?别说这么硬的后台了,换成一般的后台,这事也不应该撤案呀!除非……除非是方书记授意的?
没过多久,谭所就带着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罗宏宇一眼就认出,这位妇女正是陈阳的母亲。他连忙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哎呦,罗阿姨,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他的语气热情而谦卑,与刚才对待老谭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您是喝茶还是喝咖啡呀?”罗宏宇殷勤地问道,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到这位罗阿姨身上。
谭所瞬间就被挤到了旁边,看着一脸谄媚的罗宏宇,谭所心里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罗宏宇这副样子,说明他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
“罗科长,都不用,给我倒杯白开水就行!”陈阳母亲坐在沙发上,笑呵呵的看着罗宏宇说道。 她虽然是笑着说着话,但罗宏宇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那个......那个谁呀,”罗宏宇扯着脖子向外面喊了一句,“去倒杯热果珍过来,要温乎的,用手试试啊!”他一边吩咐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陈阳母亲的脸色,想看看她是否满意自己的安排。
罗宏宇坐在沙发上,陪着陈阳母亲说着话,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陈阳母亲,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可是陈阳母亲一直笑呵呵的,让他根本捉摸不透。 他不知道陈阳母亲此行的真正目的,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不大一会,一名小警察端着一杯热果珍进来了,罗宏宇亲手接过来又递到了陈阳母亲手里。
不大一会,一名小警察端着一杯热果珍进来了,罗宏宇亲手接过来又递到了陈阳母亲手里,小心翼翼地问道:“罗阿姨,您这病还没好呢,应该在家都休息。”
“案子不用着急,就那帮刁民,先关两天,杀杀他们的锐气!”
陈阳母亲表示,自己就是听说那些下岗工人都被扣在市局里,心里着急,这不是想着过来,把案子撤了,让他们回家吧!
“撤案?”罗宏宇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后笑呵呵看着陈阳母亲,“罗阿姨,这案不是随便撤的。你想想,下面有人报案,我们出警把人抓回来了,你们又要撤案,这不是闹笑话么?”他搬出了一套官腔,试图说服陈阳母亲。
“怎么就不是随便撤的?这案子本来就是……”陈阳母亲还想再说,但是被罗宏宇打断了。
罗宏宇笑呵呵地看着陈阳母亲,“再说了,罗阿姨,这帮下岗工人穷凶极恶,他们什么事不敢干!”罗宏宇故意板着脸,吓唬着陈阳母亲,“他们今天敢砸你们家大门,明天就敢砸你们家玻璃;今天敢冲到你家院子里,后天就敢冲到你们屋里。要是把他们放了,他们在找您闹事,您怎么办?”
罗宏宇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陈阳母亲的表情,试图用这种方式吓唬住她,让她知难而退。
谭所在旁边听着罗宏宇在那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心里忍不住一阵冷笑,心说:你这家伙,这分明就是在吓唬罗大姐,这些下岗工人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不都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工人吗?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穷凶极恶之徒了?
谭所不动声色地抽着烟,偷偷地看了一眼陈阳母亲,心里暗自揣测:不知道罗大姐能不能抗住罗宏宇的吓唬?想到这里,谭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陈阳母亲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看着罗宏宇,问道:“罗科长,你说啥?谁报案了?我可没报案啊?”
“就是一群工人,在我们家院子里吵吵起来了,我家老头子是他们局长,多大的事,我有必要报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