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膝关节换成金属的。”
“要锯腿?”
“额!也算也不算,不过这个~~”
“去球。那不成瘫子了吗!”
张凡一点都没有不高兴,慢慢耐心的解释着。只有一个老太太同意了,其他人都不同意,深怕不能走动了,估计躺在床上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吧。
“张凡,你来一下。”张凡在给一个老爷子看当年留在腿上的旧伤,因为当时一个弹片没取出来,结果这个弹片随着肌肉滑动,最后滑到了一个神经边缘,然后机体包裹弹片后变大,导致了长期的慢性疼痛。老人硬是抗了几十年。
吕淑颜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稍微一等,我给老爷子开个住院。”张凡对着吕淑颜说完后,又对老爷子说道:“简单的很,给你做个手术,取出来就没事了。我给你开住院吧。”
“好!”豁牙的老头乐呵呵的说道。如此慢性疼痛的折磨,他竟然还能如同没事的人一样。真的,以前的人和现在的人,构造不一样!他们或许是钢铁打造的吧。
“怎么了?”张凡起身出去后,对着吕淑颜问道。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竟然还有不固定的例假,我让她做了一个彩超和下腹部X片后,发现原来是植入子宫的节育器导致的周边子宫炎症出血。这个需要取出来的,但是她的哪种节育器我没见过,是金属的。你帮我看看吧。”
“好,走吧。”张凡随着吕淑颜来到了妇科门诊。发现一个脸色苍白的中老年女性,坐立不安的等待着吕淑颜他们的到来。
“医生,这个严重吗?”她担心的问道,身边还带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子,估计是她的孙子。
“不严重,就是因为放置的时间长了,我让我们的外科医生再看看,咱们一定要确定给你安安全全的取处来。大妈你就放心吧,没事的。”吕淑颜轻轻的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安慰了几句。
张凡看了一下片子后,对老太太说道:“阿姨,没事,简单的很,吕医生很负责。还专门请我来看看,你这个住院吧,因为放置的时间长了,明天就给你取出来,然后再观察几天,看出血不出血了,一旦不出血,你就可以出院了。”
“哦,好吧。我去和我家孩子商量一下,不住院行不行啊,我住院了孙子就没人看了。”
“还是去商量一下,让他们请假几天,就几天。不用多久的。你看你脸色,都有点贫血了。”张凡又说道。
“好吧。”老太太点了点头,思考着出了门诊。
这个节育器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呢。度娘说不清楚,通俗的说,就是一个T型的装置,T型头是个稍微宽一点的装置。子宫是孕育孩子的地方,精子进入和卵子结合后就在这里孕育孩子。
为了避孕,就把这个节育器放入子宫内。因为卵巢是两个。这个玩意就是两头宽,放进去后,直接就把输卵口给堵住了。然后就达到了避孕的功能,早年间的这个装置是金属的,不好放,不好取。
反正这个手术比较痛苦,其实如果节育的话,对男性做其实更简单,损伤更小,毕竟男性的输精管就在体表。但是,或许是宣传不够或许怕疼,或许是什么其他原因,男性很难接受这个手术,所以也就只能让女性承受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凡他们听到了院子里面,老团长和一些老头指着一个中年人大声的教育。
“当年没饿死你是不是,现在说这个赖皮子话了。什么节育不好。当年的事情,能用现在的眼光去看吗?你还算是读书人,书都被狗吃了是不是。”老爷子越说越激动。
“老毛子当年勒住咱的脖子,如果不节育,能养活这么多的人吗。历史,要看宏观的看,要辩证的看。不要用现在的经验去看当年的事情,你不结合当年的情况,就胡咧咧。”
“看待历史要有大的历史观,没有正确的历史观,你就看不清楚,甚至是稀里糊涂的、人云亦云。我们讲唯物观,只有唯物和客观规律的去分析每一件事,才能得正确的知识。”
“现在我们厉害了,对面的人能想到我们的现在吗,我们自己能想到我们的现在吗。现在的成果或者以前的曲折道路,都是一个必须得经历的过程。时代在发展,以前适用的政策或许已经不适应现在的社会了,但是你就能红口白牙的说是错误的吗?”
一群老爷子须发怒张,收拾的中年人头都抬不起来。
“这是怎么了?”吕淑颜纳闷的问张凡。
“这才是明白人啊,哎!我也不知道。”张凡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句。
“哼!无趣的木头啊。”吕淑颜白了一眼张凡后,转身进了房间。酒醒以后的她,也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而且也慢慢的发现,自己好像迷失在张凡的技术光环下。
“他无趣,木讷。连哄女孩子都不会。可他却能把握自我。好还是不好呢。哎!算了,终归还是别人的。”吕淑颜也想通了,没必要,五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这也是她有点迷茫,不过还是清醒过来了。人还是要面对现实的。毕竟成人世界不是童话。一早上,张凡他们就收住几个需要手术的老人。
农场几千人,卫生院设备还是不错的,就是因为人才的流失,好多好多手术无法开展。年轻人很少能耐着性子待在这个离都市太远的地方,毕竟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