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突出你们前期抢救的措施,不能光强调茶素医院。这样是不对的,修改一下。”
虽然张凡平时在边疆医疗不会说什么话。
因为张凡很明白,自己的这个帽子也是边疆这边不放心才戴在自己头上的。
学术界自从肃省被挖的过于厉害后,虽然没上什么新闻。别以为肃省不哭不闹,人家直接逼着上级出大招了。
有帽子的同志和教授,不能挖!
这个不是规定的规定,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是有帽子的,比如张凡是茶素医院的普通医生,谁都可以挖。
但如果他是医院的杰青,就不能挖了。
当初鸟市为了更稳妥,直接给张凡戴了一个书籍的帽子。
你们有钱的再牛逼,总不能把我医疗书籍给挖走了吧?
而且就算张凡真愿意走,只要上级不同意你走,想走门都没有。
边疆这边对于张凡在体制内还是很客气的。
所以,张凡轻易不说话,一说话没人敢不重视。
边疆医疗在年底的时候忽然冒出了一个学习盟市下属县的活动,张凡本意是突出抢救过程。
因为这种抢救,每一次的衔接都是经过生死考验的,这是用人命来考验过的。可惜,县级医院的归纳总结还是略微有点偏差,他们突出了人。
也好,抢救的医生也应该突出一下,不过张凡还是让自己的研究生驻点在这里,把这次经过详细的出一个学科报告。
来的时候,风驰电掣。回去的时候则是慢慢悠悠。
顺便看看冬季的赛里木,一群立了功的人吵着让张凡请客,他们要吃烤全羊。
张凡心里也得意,“请就请,多大点事情啊,还搞串联,看伱们这点出息。”
瞅着面前几个手拉手,相互挽胳膊在一起的医生护士,张凡笑着骂了一句。
这地方让老陈安排,老陈还真安排不了。
因为这里没饭馆,所以他们才来找张凡。
张凡的其他人脉,他们或许不了解。
可出了城市,茶素医院谁都没张凡人头熟。
就在赛里木的冬季聚居区,吐山江带着部落的年轻人,一家一户的检查羊圈牛圈,冬季的大雪,羊圈要是不牢靠,一晚上就能压塌。
电话响了,“吐山江,你们今年得在哪里过冬?”
吐山江一看,张凡的电话。
乐呵呵的背着风大声的喊着:“赛里木的边缘,刀客特张你要来部落吗?你当了大领导以后再也没来过了,这样不是儿子娃娃!”
“哈哈,现在就来,给我弄个烤全羊,弄大一点,人多!”
张凡很不客气的说着。
当初张凡飞刀的时候,经常来这个部落,和吐山江关系很不错。
“走走走,张院要来了,赶紧去准备点吃喝。”
一会的功夫,部落的小聚居区里,炊烟袅袅。
其实张凡是门外汉,烤全羊不能太大,这玩意太大了烤不好。
而且,烤全羊只是看着让人垂涎三尺的,吃起来也一般,还没馕坑肉好吃。
一群人忙活了一晚上的医生护士们,在汽车里此起彼伏的打着呼噜,张凡也靠在座椅上抓紧时间休息。
外科医生的生存技能之一,就是什么时候都能睡着,什么时候都要能精神抖擞。
要是光能精神抖擞不能什么时候都睡着,问题就大了,很多外科医生退休以后,一两年之内直接就感觉老成了八九十岁,其实就是年轻的时候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