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首都的专家是明白人,他们太清楚在当今医学行业里面,抢成绩抢地位,甚至连论文的署名权都抢来抢去的年代里,有这么一个谦虚而强大的合作伙伴,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
“在异体移植的手术当中,有三个要点是我们最容易忽视的……”
张凡一条一条的开始讲,他在系统中无数次的手术总结出来的经验,太宝贵了。
不光能总结,还能靠着系统对于手术成功失败的判定,他还能把自己一些超前的想法在手术中实验。
所以,就如一个对错题一样,只要把所有错误的都实验出来,那么剩下的就是对的。
张凡一点一点的讲着。
下面的医生们,虽然没有交头接耳,但打瞌睡的有,看手机的有,甚至还有左顾右盼的。
夸克外一科的主任和托尔县医院的外科主任坐在一起,两人路途遥远,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只能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
“张院的水平就是高,句句说的高瞻远瞩,直接就是提纲挈领啊!
当初在夸克县的时候,我曾和张院深刻探讨过好多次关于医学的发展和未来,当时我的一些建议,也等到了张院的肯定!”
夸克县县医院的外科主任好似在回忆一样给身边的托尔县县医院的外科主任说道,脸上带着一丝不明显,但绝对是想让对方发现的骄傲。
托尔县的主任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肚子里直接冒火了,听不懂就听不懂,哪里放出你来装大尾巴狼的。
就你会说几个成语?娘的,老梆子。就你认识张院?
然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似运功一样,然后说道:“是啊,张院说的不光提纲挈领还能纲举目张,以一持万,提要钩玄!
上次在我们医院做手术,张院还专门说过,夸我的手术已经得到他的七分火候了!”
额,没办法聊了。都是县级医院的主任,两个人相互看不上,又不愿意放下身价去和其他小医生聊,两人就成了大眼瞪小眼。
明明都从对方眼中看出都不懂,但……
“你说县里的这些主任们听的懂不?”
比张凡晚进医院的几个年轻住院医,围在角落里,看了看欧阳,看了看自己的主任,都没有关注这边,就开始闲聊打屁。
这几个是通过各种关系进的医院,虽然现在张凡和任丽对新人的进入相当的严格,但还是有各种……
“懂毛毛,别说县里的主任了,你看古力主任的样子,都快睡着了,她都听不懂,还用说县里的主任吗?”
“也对啊,你看,古力主任的圆脸!呆萌不?”
“别瞎指,皮痒了啊,让老欧看到就该酷轮到我们懵逼了。”
几个人又开始扯闲篇了。
薛晓桥羡慕的看着张凡在主席台上挥斥方遒,其它的专家他不了解,可30x的烧伤科主任他太了解了。
薛晓桥的硕士就是在30x读的,烧伤科的主任在医院里,走路都是昂着头的,本事大脾气也不小,对谁都好似吊着眼睛看一样。
可现在,一副小学生的样子,就差背着手听张凡讲课,薛晓桥羡慕的口水都摇流出来了。
“娘的,我一定要跟紧张凡,这家伙一结婚好似都不怎么来脑外了。
过几天就是拉也要把他拉到脑外来做几台手术!”
许仙急匆匆的做着笔记,虽然百分之八十的东西,他都听不懂。
但是骨科和皮肤几乎是不分家的,所以,他相当认真的做着笔记,等张凡有空了,他再去详细问问。
王亚男就稍微次一点了,听不懂,彻底听不懂,姑娘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心里嘀咕,“显摆,就你会显摆!”
她当初和张凡一个组,两人不分大小,可现在,张凡是院长,她还是住院医,虽然嘴上现在不敢疵毛了,可心里还是有点那么不得劲,我难道很差吗?
那朵在场下看的是一个口瞪目呆,“天啊,这家伙懂的怎么这么多!他不是主要搞普外和骨科吗?”
然后再转头看看身边的许仙,看着许仙秀气的笔记,她想问问许仙,但又忍住没打扰许仙认真的学习。
欧阳这个时候骄傲的就好像是她在讲台上讲课一样。
“看到没有,这都是我当初让他去研究的,以前他还不愿意,天天忙着走穴飞刀……”欧阳说了两句,觉得不合适。
然后又对医务处的主任说道,“怎么没准备录像啊,这么珍贵的讲课,怎么能忘记录像呢?”
三角眼一瞪,医务处的主任赶紧转身去找录像设备,一边走心里一边嘀咕,“我也没让你说张院的小话啊!就算你说了,我也没胆子传啊,你干嘛找由头收拾我啊!”
欧阳就是这样,反正有错没错,都是别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