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有些不耐烦地朝我吼道。
别看张澜表面上斯斯文文的,背地里的心思比谁都黑。
没有两把刷子,他能在这里成为十三太保的老大?
然而我并没有理会张澜,因为我要找的人,是樊老大。
“樊老大,当不当你的副手,我觉得都无所谓,我在乎的是,你答应过我的那些事情。”
“我的仇......”
我无比认真地朝着樊哈问道。
留在这个地方,加入他们,唯一支撑我心中的信念就是报仇!
如果跟着樊哈不能报仇,那么我肯定退出了这所谓的袍衣会。
樊哈皱了皱眉头,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他看向了我:“沈墨,你现在叫沈墨,不叫苟旦了!”
“你能安安稳稳地生活在山城,也都是因为我们袍衣会。”
“所以这样算起来,你还欠我们的......”
樊哈竟然开始跟我算起了账来。
我的心里有股火气,但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樊哈不但瞒着周正救下了我一命,还把我身上最重要的东西给拿走了。
那个账本!
现在账本在樊哈的手里,所以我不能随便跟他翻脸。
于是我连忙客气地回答道:“是,我沈墨无时无刻都记得,我欠你樊老大,欠咱们袍衣会的,不过当初你可说好的,要帮我报仇......”
一旁,听了半天的张澜似乎听出了我们的谈话内容。
他当然是向着樊哈了,于是就想打法我走。
“啧!”
“我说沈墨,你有完没完啊?樊老大不是说了吗,你欠我们袍衣会的。”
“你都欠我们了,还想逼我们给你办事?”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赶紧滚!”
此刻,我像条被驯化的野犬,低着脑袋,规规矩矩地站在樊哈面前,还被张澜用尖酸刻薄的语气讽刺谩骂着,而我,却不能还一句嘴。
我知道,对于樊哈来说,我已经失去了主动权。
没有资格去命令他做事了。
而且刚才张澜说我的那些酸溜溜的话语,樊哈也没有阻止,说明他的心里也是这么看待我的。
好——
很好——
这个社会,谁都靠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