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么大方。
周景安看她,“有喜欢的就留下来,不必想别的。”
这意思就是不论姜翎留不留下这些东西,他都不会因为这些就如愿放过他们。
姜翎笑了,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低眸,瞧见锦缎里夹着一张信纸,抽出一看,是黄寿单独写的。
上面依旧是再三致歉的话,并且话里话外的撇清了他,说余家关于赔罪致歉的决定他无法左右。
姜翎挑眉,问叶松:“余家夫妇在府门外,那余杏惜呢?”
叶松如实答道:“并未见到。”
姜翎轻笑,看来她爹娘是看不得她受一点儿苦。
竟不让她来亲自道歉?是怕他们为难她吗?
姜翎还没怎么样呢,周景安就冷下脸来,声音凉凉的,“看来这位新上任的余侍郎还有待考察,对于他治下的能力要有几分怀疑了。”
对于自己的女儿都无法约束,在朝廷上又能有多大的政绩。
姜翎抚上他的胳膊,让他消消火气,抬起手里的信纸给他看:“黄寿说如意坊的歌舞随便我看呢,还说新排了一支歌舞,要单独给我看看解闷。”
黄寿的如意坊近两个多月以来生意越发不好了,隐隐有被旁边的芳菲苑超过的架势。
所以他花了大价钱去南方寻摸伶人舞姬,近来终于有些眉目,私下排练,打算等九月底的秋日灯会大放异彩、一鸣惊人的。
但是如今这种境况,他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当然是保命要紧。
若能博得姜翎一笑,想来他和如意坊就能保住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生意不好就是姜翎搞的鬼。
拜托,他对挽然那么差,动辄打骂,她怎么也要替挽然出口气啊。
周景安随意瞥了一眼信纸,问她:“想看吗?”
姜翎摇头,没什么兴趣。
应该没有人能跳舞跳的比挽然好了吧。
“黄锦这封信和送来的东西,八成就是他撺掇的,是怕自己的生意被牵连。”
姜翎对黄寿这人没什么好感,不想给他这个面子。
“嗯,那就不看。”周景安拉着她坐下,转头问她早饭想吃什么。
姜翎垂眸,略一思索还是起身去木箱子里挑了一匹锦缎和两个发簪,其余的让人送回去。
她靠在周景安肩上,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鎏金嵌宝石珠玉发簪,“又不是黄家指使的余杏惜,不必牵连他们。”
“好,都听你的。”
周景安轻应一声,环住她的腰,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动听,可在姜翎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晦暗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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