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家伙的面色有些难看,唐诚心头一突,慌忙跟徒弟站起身,点头哈腰的道:“您吃了么?要是不嫌弃,坐这一块吃点?”
“我可没你这么好的胃口!”康德背着手走到被拆的七零八碎的锅炉边上,晕乎乎的看了几眼后,皱着眉问道:“我问你,这个锅炉,到底还有多久能修好?”
“三天,我保证三天之内就修好!”唐诚忙保证道。
“又是三天?”
康德沉下脸,发起了脾气:“每次问你都是三天,这都多少个三天了?我看你就是在磨洋工!”
“啊,所里这么多人在受冻,甚至都有人因此感冒发烧,耽误了工作,你知不知道这会为国家,为人民造成多大的损失?”
“你就能心安理得坐在这里喝酒吃饭?”
唐诚都傻了,特么的我就一烧锅炉的,怎么就给国家造成损失了?
可康德现在正在气头上,他哪敢废话,只能捏着鼻子保证道:“康所,这回我说的是真的,三天之内准能修好!”
“哼,还想蒙我?”康德现在对他是一点信任都没了,沉着脸挥挥手,喝道:“你现在马上去把后勤科所有领导叫过来,我领着他们亲自来修!”
“我就不信了,当年前辈们两万五千里都能过的来,我们众志成城,还搞不定这个破锅炉了!”
“告诉他们,要是锅炉修不好,谁都不准回家!”
唐诚跟徒弟俩人目瞪口呆的望过来。
修锅炉跟人多人少有关系么?
您特么别乱搞好不好啊!
会出人命的!
……
楚恒回到小梨花时,刚好是正午。
白刺刺的阳光从蔚蓝的天际垂落,在街边枯树的枝桠上跳跃着,最后洒落一地斑驳,好似一朵朵白色的梨花。
这是冬季独有的浪漫。
“突突突!”
伏尔加稳稳停在巷口,捻碎一地斑驳,也惊走了墙头上两只正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一整天里唯一的温暖时刻的野猫。
“碰。”
楚恒从车上下来,拎着包,哼着曲,慢悠悠的步入幽静小巷。
快到家门口时,一针嘈杂的,夹杂着多个国家的垃圾间的嚷嚷声灌入耳朵。
“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