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淡淡酒味,莫名让许渝宁失神。

结婚三年,他还是头一次同她靠这么近。

“那枚戒指,对你就那么重要?”

许渝宁蓦然回神,以为他是松了口。

“对,它是......”

“那我怎么可能遂你的心意?”

那张俊脸浮现出讥诮的笑,江泽川冷声打断了她:“我觉得重要的东西,从前也是被你轻而易举剥夺掉的。”

“戒指我不会给你,随你怎么作都不会,离不离婚,也轮不到你说了算,许渝宁,死了这条心吧。”

他松开手,面无表情转身上楼。

许渝宁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感觉视线模糊。

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三年了她还没死心呢?明明早该想明白了。

江泽川恨她,所以她越痛苦,他越觉得舒服。

这样的婚姻,坚持下来到底有什么意义?早就该放手的。

许渝宁看着掌心那枚钻戒,缓缓收拢手掌,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楼。

第二天一早,她照常去了公司。

已经是上班时间,秘书处的人还在嚼舌根,说江泽川今天又把人带来了公司,说他对她如何体贴入微,亲自开的车门拎的包。

那是许渝宁从没有过的待遇,白月光果然是不一样的。

但就为了报复她,他都能忍心不给她名分,也太搞笑。

许渝宁低下头,想着应该怎么跟家里开口说离婚的事,一道刺耳声音忽然传来。

“说起来,总裁已经都跟孟小姐求婚了,有些人怕是只能灰溜溜收拾东西滚蛋了。”

一个一向跟她不太对付的同事嘲讽看着她,意味深长道:“有些人啊,以为能爬上总裁的床就能攀高枝,现在正主回来,可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

许渝宁缓慢掐紧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