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都八岁了,第一次出门去庄子上捡豆子,因为豆子全部打掉在田里了,家里的长工短工全都出去还不行,丫头们也不够,家里就发动所有的小姐少爷们一起,捡豆子吗不要什么力气。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田地,看到庄稼,看到人嘴里吃的东西很多都是土里长出来的。
也难怪小喜子觉得那小姑娘好,这回回去我们就去问她的父母,看看成不成。
不过也不能太巴结了,很多有姑娘的人家都将女儿当个金宝卵,总认为一家有女百家求,看得跟个眼珠子似的,要是她父母不愿意就算了。”
喜宝自己也道:“那肯定啊,媳妇也不是强求来的,人家不喜欢我不是没脸了,以后就不要再遇见才好。”
李光义坐门口烤着红罗炭火画画儿,他自己找到许多矿石颜料,各种颜色的都有,他十分宝贝的在那里画风景。
阿宝瞧了半天,看着二哥的画,根本不是前面的树林子和山川,而是漂亮的火红的大片的山茶花,花中一个美人。
阿宝惊诧道:“你是开了另外一只眼睛看到的图像吧?”
李光义道:“我只是取个远山,近景是我五六月份路上看到的图像,有那么一点记忆。你就说美不美吗?”
阿宝赞不绝口:“很美啊,你的记忆还不错啊。但是里面的姑娘看着不像我那个二嫂子,她要是看见了会不会不高兴?”
李光义道:“那有什么?天下的女人胖瘦不一,跳舞跳的好看的人未必好看,我只是画了个舞女。
你既然这么说,我再画几个上去,这样一来就没有什么好比较的了。
再说,刘金花这人吧,懂进退,知礼仪,不应该这么小心眼。
我的画她看到的也不多,主要是我不好意思都让她看到,画她画得太多了,不怎么好的,怎么也不能出现在她的眼前吧?”
他边说边寥寥几笔,又添上了几个漂亮女子,场景一下子从清丽变繁华,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他得意的道:“我这次的颜料,多得那些女修们帮忙,她们又不用,路上遇到的都便宜我了。”
阿宝不怎么爱画画,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对颜料更是一知半解,她只喜欢染布的植物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