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而复返,眼神凶狠:“阿爷阿奶,这个老宅子应该是我继承对不对?说下大天来都该是我的,我才是长房长孙。
你们想办法腾出一个院给我住,可怜我被那八百两银子给绕进去了。阿奶啊,那钱虽然是我拿走的,可最终还是你拿给我的。
再说,这宅子如今的市价,少了五六千两怕是都拿不下来。八百两银子算什么?
不说八百两阿奶你也不敢公开承认是你从二婶箱笼里拿的,就算是你承认了,那也值不了这五院的一院的钱。
我可以留给你们一个院子住着,剩下的四院全部是我的。”
他说得气宇轩昂,冠冕堂皇。
李老太一动不动半晌,之后抄起竹扫把,朝着李光辉腿上打去:“你个枉道鬼,你个不肖孙,我今个不打死你,我都不姓王。你有本事你去告啊,这房子已经过契在你四弟名下,就是防着你这条丧家之犬。
你自己做了错事,前程尽毁,还要回老宅来搅得一家子不得安宁。
你有什么资格回来汪汪汪,你自己做的事怕是狗吃馒头心里有数。我还可怜你,让你爹妈给了你几斗粮食苟命,你如今被度活了,就跑来嚷嚷。
你真以为你贪污买官的事已经过去了么,你不仅不忠,还不孝,更是不仁不义。
从今儿起,每年记得给你父母缴养老钱,不然我叫你爹妈去告你,告得你披盔撩甲,汗干淋水……”
最终,李光辉也没能讨到老宅的拥有权和居住权。
李洪基也说了,他当官数年,没为家里做过一点事,更没拿回一颗铜钱。相反,人来客事都是家里出钱,他一家人就揣嘴去吃喝。
老宅是现在才涨价了,而他们早就自然分家,李光辉当官后就把他自己小家的人口户头移了出去,让媳妇在外吃空饷,为了捞钱,穷凶极恶,将俩女儿和刚出生的儿子都办了空饷户,一直每月每人有三两多银子进账。
现在当然没有了,但他一家的户籍是早就不在老宅了,虽然发回了原籍,也只是挂回李家村。
这样一来,老宅的涨价和他无关不说,之前老宅估价只值一千八百两,三兄弟平分也只有六百两,而他拿走八百两走官,还要倒拿回两百两。
李洪涛问他:“你还要不要算清楚?要算这回就算清楚好了,别等到以后又来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