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村子有他们的一个表妹,生了一对儿女,儿子与他的小女儿李竹凤同岁,两人最近刚刚订婚。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合,这与李竹凤同岁,只小两月的小男孩,名字叫王竹生。
一个竹凤一个竹生,人家说天生就是一对。
就像李木芬和王木见。
不但名字相像又是老亲戚,自然而然,李洪基想到将来自家的小闺女嫁到这个村子,可以帮自己看着这里的田。
现在佃给村里人耕种,每年过来收租子就行了。
过惯了乡下日子的人,猛然失去自己的田,肯定是哪哪都不得劲。
李洪基现在在酒桌上冷不丁的责怪自己的母亲:“当初要是不把大塘的地换掉,那里现在去种也不算太远,真的是换的最吃亏的地方。”
李老太阴冷道:“那你现在去买回来呀,有钱去买回来呀。丑妻近地家中宝,这是老辈子人传下来的古话,当初又不是我一人想换,你们不也是很惊喜吗?”
李洪基瞅着酒楼上一眼能看到的风雨桥,上面现在两边的两排木长条凳子上坐满了李家人,全部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这处豪宅和这里的美景。
三四十米宽的河道,清澈,浅水,最多有一尺深,两边郁郁葱葱,小柳树正在快速抽枝发芽。
河道往下呈七十度落差,隔一段有人行步梯到水边,步梯全是石台阶,造价高昂,为的就是把河道两边做成真正的风景区,以便供给将来的贵人们游玩。
还有万一丰水插秧季节有小孩掉到河里,可以沿步梯救助。
因为那年的大水震撼了所有人,河水如此浅,官府治河官员也让挖河工挖下去两丈多深。
风雨桥上侧是一个大闸,拦水泡田用的,上面绞着儿臂粗的铁链,属于半机械化,两个人可以摇下去摇上来。河边隔三里就有这样一个大闸,给两岸的村庄泡田用。
以后估计没多少用处了,镇成了县,哪还有那么多的田来泡。
李洪基呆呆看着,满脸阴沉,瞅了二弟好几眼。
为什么好事都让二房占了?这么好的地理位置,自家大儿子稀里糊涂把房子卖了出去。
卖给谁家不好,偏偏卖给他家。
当年应该从军打仗的是他,是李老太舍不得,就将不讨喜的老二改了年纪,小小年纪送出去当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