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着左前方那栋大孙子的大宅院,有下人不时出进,李老太就经常气得直打哆嗦。
“他家使奴唤婢,靠的是谁。靠的是我的不要脸,是我脑子糊涂不管事,才叫这一家人癫狂了起来,明晃晃的欺人太甚。”
这些话传到了阿宝父母的耳朵里,阿宝父母自是无比高兴:“该,谁叫她当初那么对待我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八百两银子让她记一辈子,这样算起来也值了。”
阿宝却不甘心:“那个时候的八百两跟现在的八百两完全不是一回事,虽然没有穷的揭不开锅,我们家也吃尽了苦头,想吃一口白米饭,成了我们全家永远的痛。”
孔雪儿点头:“这倒是真的,我也不爱吃玉麦疙瘩,可我只有那样的手艺。现在发现玉米疙瘩做的好还是挺好吃的,当年手艺真是太差了,把你们吃伤了。”
李光正带着阿宝她们几个小姑娘嘻嘻哈哈的去半山水渠里捉鱼。
巴掌大的鲫鱼真够新鲜的。
“我前几天到关家坟茔挖鸡枞,下来就望见这里有鱼,而且还不小,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小的沟渠里也能有这么大的鱼,跳脚抹手的还不少!”
半山渠里的水清澈干净,现在天不干旱了,这水渠的作用一下子没了,沦为了闲渠。
巡渠人也不再出现,下面村子里的人用这渠水洗衣裳,也不必再往村前的清水河跑,也就这点方便了。
听说不少人家将渠水分开到家门口,用来浇菜洗衣,吃是吃的井水,家家洗衣裳用渠水,也就没有人敢吃了。
只有蓄水池附近的人家得了大便宜,那水用得好不自在。
为了防止村里小孩掉进蓄水池子里,池边都打了高坝,青石坝围得只留下几个扁扁的有着过滤网的出水口,所以到现在也没人注意到,水渠里鱼儿肥美,蓄水池里更是有一两斤大的不少鱼。
李光正带着未婚妻和阿宝,以及阿宝的几个小伙伴,捉了许多鱼。
这鲜鲫鱼煨汤甚美,李菊花她们自是高兴的。
“我家小河口也好逮鱼,只是从小逮鱼的都会被人家笑话。我们也就小时候逮来玩一下,不敢真的天天去,大人要打不说,村里人也会笑话。他们说捞鱼摸虾,饿死全家。”
李光正笑道:“我为了摸鱼书都不读了,那时候我阿娘睡在地上打着滚痛哭,说我毁了她的诰命命。哈哈,现在给她个诰命她也不会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