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去爱一个人了，她的心里只余满腔的仇恨。

“恨吗？”

声音从门口传来。

余岁晚转头，看到一位和林老先生一般年纪的老先生，眉目带着和蔼的笑意，用托盘端着一碗燕窝立在门口。

她认出，这好像是林家已经退休的老管家。

林谨舟身边的苏助理好像说过，这位老管家牛叔已经退休很多年了，一直在京郊替林老爷子管理农场。

“什么？”余岁晚表情茫然看着牛叔。

牛叔含笑走到余岁晚面前，替余岁晚把小桌安置在床上，又把燕窝放在余岁晚面前。

“我是说，岁晚小姐需要记住心中的这份仇恨，做事才能咬牙迎难而上！一再忍让，出事逃避，这不是林家的作风！林家人信奉的是有仇必报，原谅……那是上帝会做的事情！”

余岁晚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什么林家没有报复余家？”

“没有吗？那为什么……整个余家村的人都在粪土里挣扎？让他们看到这个世界的繁华，却又永远只能生活在最底层，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挣脱，这不比杀了他们更有意思吗？”

余岁晚顿时反应过来。

所以……林家其实真的是有意放了她一码。

这些年，余家村越来越穷不说，似乎再也没有考出去的大学生了。

“岁晚小姐今后我会负责您的生活。”牛叔浅笑，“和岁晚小姐腹中小小姐、小小少爷的生活。”

余岁晚睁大了眼，抬手覆在自己腹部：“可不是说要我的肾……”

“那不过是老爷对岁晚小姐的考验，小姐只是精神方面不是很好，并不需要换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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