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余岁晚紧张地挺直脊背,用力攥住没电的手机,心如擂鼓。
昨晚,虽然神智被药物剥夺。
可她还是清楚地记得林谨舟在黑暗中,低声哄她第一次不能太急的醇厚嗓音。
清楚记得林谨舟的气息。
记得林谨舟薄唇碰上她唇瓣刹那给她带来的战栗。
沙发上,余岁晚耳朵越来越红,整个人像烧起来般,不安看向浴室门口。
吹风机声停止,她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
浴室门打开,穿着西裤,正系衬衫纽扣的林谨舟出来没看到床上的女人,侧头就瞧见沙发上已经换好衣服的余岁晚。
他扣衬衫纽扣的手一顿,视线落在余岁晚毫无血色的脸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林谨舟的表现平静寻常,可余岁晚的心却越跳越快。
昨晚的事情,他们何止是越界。
虽然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可林谨舟是她生母家的养子。
“昨晚的事,谢谢你!”余岁晚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低下头:“你是林家养子,而我……别人都以为我是你生父那边的穷亲戚,我们是有血缘关系,这么多年你才会照顾一二,所以昨晚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事情要被人知道,林谨舟和她就得背上乱一伦的罪名。
林谨舟以后还怎么做人,怎么在商界立足?
余岁晚一直都知道林谨舟想离开林家,让林家接她回去。
那么,林谨舟很可能利用昨晚的事,公开她实则是京都林家独女的亲生女儿。
那对她的生母林谨桦来说,又是一场灾难。
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中了药的是她,求林谨舟上床的是她!
该来善后的,自然也是她。
“好。”林谨舟眸色深沉,不动声色转身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带上,语气平和醇厚,“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让苏助理带你去医院检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