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旁的东厂番子又是一棍砸来,直接砸烂客印月满嘴的牙。
客印月再说不出一句话来,满口是血,跪在地上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那太监才又笑了,先是冲着皇宫的方向微微躬身。
“圣躬安!”
随后转身,厉然看着客印月。
“客氏印月,乃先皇乳母,不安本分,银乱宫廷。善妒,恐失宠,召宫人使捶先皇后腰,损其胎,谋害皇室子孙。”
“又得宫人任身者八人,盖其出入掖庭,多携侍媵,谋为吕不韦、李园故事也。”
“证据确凿,罪不容诛,即刻杖毙掠死,以儆效尤……”
这太监说完后,寒着脸摆了摆手。
一旁的几名东厂番子早有准备,立刻举起手中水火棍子。
客印月得知自己要被杖毙,惊恐的瞪大了眼。
她要嘶喊,要鸣冤,要求饶,可惜满嘴的牙都掉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此刻或许她才万分后悔,后悔为何没有听魏忠贤的话,早日离开。
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砰砰砰!
随着水火棍不断落在客印月的脑袋、额头、躯干之上。
也就十几棍的功夫,这个享了一辈子福,害死了两个皇子、两个公主,被朱由校临死还要呵护的恶毒妇人。
终于毙命!
“禀公公,罪妇已死,还请公公查验。”
有东厂番子轻声回报,那太监听了瞪起眼睛。
“才十几棍就死了?你们怎么办的差事!陛下可是吩咐了,至少打够三百棍才行,给咱家继续打!”
几个东厂番子闻言浑身一抖。
三百棍。
啥玩意儿都得打成番茄酱啊。
可看着太监满脸的寒意,众人只好点头称是。
清晨时分,水火棍捶打肉体的声音,响彻整个浣衣局。
还是同一时间。
一场残酷血腥的清洗正式开始。
大量东厂番子、南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不断闯入京城各大豪宅之中。
魏忠贤的侄子,宁国公魏良卿,抓!
客印月的儿子,锦衣卫指挥使候国兴,抓!
五虎五彪十儿四十孙,田吉、吴淳夫、倪文焕、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
一干人等,抓!
一场大抓捕行动浩浩荡荡,阉党在顷刻间分崩离析,全军覆没!
宽敞的诏狱一时间人满为患,到处响起哭喊求饶之声。
却没人注意到。
某间牢房中,两道人影正轻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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