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只能压下心底疑惑,决定进入地宫前一定要问个清楚。
地宫里究竟还有什么布置。
后半本张嫣传是被何人撕下?
上面究竟还写了什么?
叶城一边想着,一边看向坑内,忧心忡忡。
……
而此时,考古系的大学生们已加入拆卸工作。
众人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傻呵呵的跟一帮民工们站在脚手架上,敲着金刚墙最上面的石砖。
一旦拿下第一块砖,后面就轻松百倍。
“松动了!松了!”
范晓明站在脚手架最高处,惊喜的喊了一声。
在考古队专业的药剂下,那异常紧密的砖墙终于松动。
圭字顶部的第一个砖,眼看着就要被他取下。
“哎!哎!哎!”
谁知,还在接受采访的毛伟,回头看见范晓明就要拿下第一块砖,慌忙喊了一句。
“干啥呢!晓明,你干什么呢?”
范晓明被喊得一哆嗦,差点没从脚手架上掉下去。
他慌忙抓住钢管,懵逼回道:“取砖啊,毛老师!这第一砖取下来,后面就方便多了……”
毛伟气的大骂:“你他妈也知道第一块砖,是你能取的吗?啊?”
“应该让钱所先取,这是历史性一幕!”
范晓明:……
二十出头的范晓明满心无语,一脸妈卖批。
艹,姓毛的,之前你说让领导先走,现在又整出历史性一幕。
你特娘是个考古专家吗?怎么光惦记拍马屁了。
若非你是我们的研究生导师,谁尿你啊。
之前甚至还帮着你怼人家老实巴交的李掌柜。
只有经历了事情,才知道谁才是真的大神。
可范晓明看到钱学昌钱老也面色不善后,知道碰了忌讳。
考古这行,除了吃公家饭没有第二个出路。
总不能去当盗墓贼吧。
为今后工作考虑,范晓明只能赶紧往脚手架下面爬,把几个同学也拽了下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毛老师,是我们考虑不周……”
毛伟见这孩子知趣,才冷笑两声:“你先别下来,等我们上去。”
说着,他殷勤的对钱学昌说道:“钱所,咱们上去看看?”
那意思很明白。
领导,我扶您上去,咱们一起见证这历史性一幕,由您摘下第一块墙砖,让摄影师拍摄到纪录片里,名流千古。
“呵呵,毛儿,你有心了。”
钱学昌满意点点头,尽管六七十岁高龄,还是费劲吧啦的爬了上去。
于是,金刚墙前的脚手架上出现奇怪一幕。
最顶端站着钱学昌和毛伟,稍下面则站着范晓明。
依次往下是考古系的大学生们,一层一层的负责向地面传递砖块。
至于民工?
早赶下去了。
这就和工地上领导考察一样,能出现在镜头里就没有百姓。
那种你幸福吗我姓曾的事故,绝不会再这里发生。
这么一耽搁,又是将近二十分钟过去。
无论站在坑里的老傅、陈布,还是站在坑边的王和平、叶城、徐山河,都深深皱起眉头。
谁特娘能想到,考古队里的风气也如此恶劣。
不过也无所谓了。
能成功打开地宫,没人会计较这些扯淡的事情。
“钱所,准备好了吗?”
毛伟让摄像机冲着钱学昌,准备录下第一块砖被取下的镜头。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钱学昌点点头,微微发力。
那本已松动的城砖立刻被他薅了出来。
咔嚓!
摄像师也立刻按动快门,记录下这历史性一幕。
闪光灯一阵闪烁,众人都提起了呼吸。
所有人明白。
德陵地宫于此时此刻,此分此秒,正式被他们开启!
可是……
真的有这么简单?
随着闪光灯的闪烁,随着第一块城砖被取出。
一股腐朽之极的气息,从地宫深处弥漫出来。
那是尘封四百年的大明王气!
更是近百名枉死力夫的无边怨气。
还夹杂着一代观山太保的绝顶才气。
各种气体,一瞬间全部被释放出来。
咯吱吱……
金刚墙的墙体发生一阵莫名的声响。
原本灰白色的墙体,肉眼可见的变成一片铜绿。
站在坑边一直关注着这里的李岑,第一个听到这种声音,看见这种变化。
他面色巨变,霍然起身,大吼一声。
“糟了!”
“什么糟了?”
叶城就站在李岑身边,闻言转头询问。
可这一转头的功夫,坑内已发生巨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