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看这也没啥危险啊。哈哈,看把他们吓得!”
三人下到深坑之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陈布甚至大大咧咧的走来走去,看着巍峨的城门楼子,又看看满脸慎重的叶城和李岑,心态彻底放松。
叶城则站在圭字型金刚墙前,将一只手抚摸上去,感受着四百年前的历史余温。
同时双眼闪烁,似乎要找到里面蕴含的凶险。
直觉告诉他,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既然这座陵墓由封家先祖封师岐和封礼辛共同打造,必然处处布满杀机。
可很遗憾,他的眼睛能透视墙体,却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
圭字型金刚墙内,一片深邃,好似宇宙黑洞。
根据定陵经验,金刚墙内应该是一条长约百米的砖隧道。隧道深处就是被自来石封闭着的地宫大门。
叶城懒得搭理兄弟废话,轻声问向李岑。
“老李,你哪有什么发现没有?”
李岑下到深坑之后,在整座宝墙前转了一圈,又蹲下捏了捏地上的泥土,还用石头敲了敲宝城的砖。
见叶城询问,他摇了摇头,低声道。
“叶先生,依据我师父所传授的知识,依据封家观山指迷术来讲,金刚墙外除了妖物守护之外,再不会设置其他暗器机关。”
“毕竟,很多手段在土里留不住,有什么神通到了地宫里才好施展……”
叶城明白李岑的意思。
所谓掘陵者死!
若没有两人在场,之前使用棺材虫的手段,已杀了大多数盗墓贼。
再加上那条异常凶悍的锦鳞蚺,灭掉幸存的盗墓者也不再话下,没必要再设置其他机关暗器。
另外,这里没挖开之前,全部充斥着厚实的三合土,任何机关暗器也发挥不了作用。
等打开金刚墙,露出地宫真面目,恐怕封家手段才能全部显露出来。
也就是说,里面还有杀机!
“那里面……”
叶城想问问里面还有什么机关,不如让李岑一次说个明白。
李岑苦笑:“叶先生,对不起,我也不知!”
“封家的观山指迷术太过复杂,我又志不在此,只不过跟着师傅学了一些皮毛。”
“里面还有什么机关,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切小心。”
叶城微微皱起眉头,看出李岑有些言语不实。
可人家不愿意说,总不能逼着他吧。
本来,帮助国家挖掘德陵又不是观山太保的义务。
叶城只好问道:“那……叫他们下来凿开?”
李岑又看了看四周,以及金刚墙后,确定没有其他问题,点头答应。
“好!”
这边一摆手,坑边一直关注的人都轻松下来。
靠北鼻!
没事啊!
早知道我们就下来了。
一大帮人笑呵呵的,相互搀扶着走下深坑,来到金刚墙面前。
甚至有人拿出手机想要和它合影,但被陈布严厉喝止。
开特娘什么玩笑。
挖掘德陵的消息还没有正式公布,
你一个照片发到网上,立刻要引起轩然大波。
甚至,鹰酱那边知道,更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老傅也走过来了,见下到坑里的人还是太多太杂,不由皱起眉头。
毕竟挖到现在,只动用国安和部队的力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附近的村民要充当壮工,还有开挖掘机、铲车的司机,以及考古队没有受过伤的队员。
就连齐国辉的机步旅几百名战士,也加入了挖掘工作。
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三教九流的人都聚集在此。
但凡是个人,不可能不好奇这里在干什么。
众人一窝蜂乌泱泱的挤在坑里,都想亲眼看看帝王陵寝被打开的模样。
老傅皱眉心道,看来要调一些手下,专门维持这里的秩序?
又或者向上面申请,封锁这里的消息?
不然等里面真找到什么外星UFO一样的玩意儿,岂不是要立刻惨遭曝光。
他已不好开口了。
因为央广台的记者,也带着摄像师跑下深坑。
他们身负重要任务,就是为整个地宫开启过程拍摄录影,留存历史证据,也为后来的记录片取些素材。
等民众知道地宫被挖开之后,总要有些解释吧。
说挖就挖了?
怎么挖的?
有没有破坏文物?
天启皇帝朱由校的尸体跑哪里去?
行吧, 请看VCR!
所有录播的视频文件,都要保留在档案馆里,留待后人查阅。
此刻,央广记者开始兴高采烈的对着摄像机说道。
“观众朋友们,现在位于我身后的,便是德陵地宫金刚墙,大家可以看到,它和上世纪五十年代发掘的定陵地宫一样,规模都是异常宏大,不愧是皇家陵寝……”
“我们有幸参访到主持挖掘工作的钱学昌教授,和他的副手毛伟专家,下面请两位给我们介绍一下德陵地宫的情况如何?”
镜头转了过去,钱学昌和毛伟笑容满面的站在金刚墙面前。
没办法不笑容满面。
挖掘一个帝王陵寝,虽然注定要背负一些骂名,但比起来所获得荣誉更是无法估量。
并且,是非功过留待后人评说。
最起码两人活着的时候,能凭借挖陵壮举,永载史册。
“钱所在,毛专家,你们介绍一下此次挖掘工作的难点?到底如何找到的地宫入口?”主持人一句话切入正题。
钱学昌和毛伟见状,忙笑道:“自然是我们整个考古队的不懈努力下,才找到的地宫入口。”
“不!”毛伟接过了话,“主持人,您知道吗,我们是在钱所长的带领下,足足在坑里蹲了十几个小时。”
“依靠领导的洞察力和先见之明,才一次性找到金刚墙的准确位置,这离不开钱所平日的教诲,也离不开文物署各位领导的英明决策,更离不开所有考古队员们无私奉献……”
一大堆狗屁之极的吹捧话被毛伟说了出来,钱学昌一张老脸笑的如同菊花。
而附近的老傅听了,眉头深皱。
妈了个巴子,你们两个,可够真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