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丢死人了。”
夏竹气鼓鼓的埋怨,盯着姜暄和的眼中尽是嫌恶。
“你动作快点行不行?真想让宫里所有人都看见你这副鬼样子?”
姜暄和不言。
事实上,她心里在做盘算,根本没有听夏竹在说什么。
从养心殿跪着走回明光宫,她的腿不断也要被磨残。
这些她心里清楚。
她之所以乖乖听话,是因为,她知道慕容峥不会忍心做得这么绝。
倘若慕容峥当真如此恨她,就不会在她长跪养心殿外时,跟着处理政事,彻夜不眠。
前世今生,她与慕容峥接触最多,早就摸透了慕容峥的习性。
暗影夜里出来喊郑槐入内,她便猜出。
因为慕容峥不喜睡时有人在侧,所以郑槐只能守于屋外。
但处理政事时,他唯独只习惯郑槐陪同。
还有早上那封口谕,只字未提她与拓拔扈的“私情”。
无论慕容峥心里究竟是何想法,但种种迹象表明,慕容峥对她保留了几分恻隐之心。
所以她赌,赌慕容峥会因为不忍心将她中途喊回。
而她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越惨越好。
越惨,慕容峥就越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