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乡下少,跟牲口打交道也少
,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情。
港台的友人更是眼睛一亮,觉得这个区别很有意思。
陈凌一摆手:「来来来,开始了,吴老你捂着鼻子哈,这马蹄子挖开可臭得很。」
吴老也学着陈凌的样子一摆手:「师父你太小看我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吃过苦的,一点臭味算啥。」
话刚说完,陈凌就已经眼疾手快的抓住驮马右后方的蹄子,一下将蹄铁拔了下来……
"扑哧"一下。
才仅仅是拔下来蹄铁,就有红的脓血喷溅出来。
然后白色的脓液也跟着顺着蹄子边缘向外淌。
一股恶臭也随之扑鼻而来。
吴老瞬间脸色发绿。
"呕"的一声,捂着鼻子向后踉跄了好几步,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余启安也是一声怪叫:「我去,这蹄子是坏多久了,咋这么臭。」
不过他生怕这马疼了发疯,手上还紧抓着缰绳不放开。
「爸爸,臭臭。」
睿睿也赶紧捂着小鼻子,拉着大头往张书记他们那边躲。
坡上的小青马一下抬起头,抽动两下鼻子,表情似乎极为震惊。
陈凌早就撒开驮马的沾满脓液的蹄子了,「哈哈哈,我说啥来着,吃饭前我就闻过这蹄子了,我还不知道有多臭吗?」
「呕,师父,呕,这马蹄子坏了吧,怎么比海鲜坏了还臭,呕……」
吴老依然脸色发绿,捂着鼻子干呕不止。
老头子虽然年轻的时候吃过苦,但如今养尊处优多年,哪里还能受得了这样的臭味。
「没坏,没坏,才烂掉一半而已。」
陈凌笑眯眯的说道。
现在看到驮马的蹄子上流脓的位置,他一下子放下心来。
驮马的蹄子确实是烂了,但只烂掉了一小部分。
原因很简单,是钉蹄铁的时候,伤到了马蹄子里边的皮肉。
这个皮肉属于马的蹄真皮。
平常的时候有马蹄保护,马又经常走路挤压,这层皮是比较坚韧的。
但是钉马蹄铁的时候,就有可能伤到。
说白了,就是钉蹄的时候,下钉没下好,蹄钉向里倾斜,歪了进去。
一般要是直接被蹄钉伤到了,钉完蹄铁,这马就不能走路了,当场拔出来,蹄子就直接出血。
最怕的是眼前这匹驮马这样的。
就是钉蹄铁的时候,蹄钉子要歪不歪的,这种很难搞的是,刚开始没啥事。
马感觉不到疼。
但是走路越多,里面就被偏歪斜的钉子搞伤了。
这伤还不是大伤,也不会很快就恶化。
可是随着时间越长,里面的伤口难以愈合,慢慢扩大,这才一下下变得严重起来。
这也就是陈凌一直没发现驮马脚上有病的原因。
驮马、驮马,这马买回来就是驮运东西的。
山里人隔三差五就要牵着出去运货。
要是时常走路,身上还有负重,这钉蹄的伤早就发作了。
驮马也早就一瘸一拐起来了。
而来到陈凌家以后,驮马待的舒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