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多言,永侯当即做主,吩咐太叔管家前往将滕沁滢接引过来。
等待之中,他面带几分调侃之意,好奇地问道:“听闻那个时候,她恰好身处楚州,究竟是救命之恩呢?还是一见钟情啊?”
然而,杨天祏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表情变化,仅是语气略显复杂地回道:“那时的我,根本未曾将她放入眼中。只不过……”
话到此处,他忽然停住,微微低头沉吟片刻后,方才接着说道:“若说是救命之恩嘛!从前倒确实不曾如此认为,但如今细细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况确实蹊跷,只是目前尚无法确切知晓其中缘由罢了。
再等上一些时日,想必日月上人自会给出答案。
毕竟眼下看来,他手中也就仅有这么一个模棱两可、难以定论的筹码可用了。”
永侯似乎对此不感兴趣,而是继续追问之前的话题。“我可真是越发好奇了,到底她做了什么,竟能令你这般推崇?”
“这个……”
面对永侯的追问,杨天祏这回竟然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迟疑之色。
见状,永侯白眼一翻,语气有些吃味儿地嘲讽道:“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罢了,看来她定然是美若天仙啊!”
杨天祏表情依旧没有一丝波澜,他轻叹了口气:“并非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仅仅只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罢了。”
这样的解释显然无法令永侯信服,他嘴角一撇,继续冷嘲热讽:“哟呵,对美女的感觉嘛,似乎每个男人都是差不多的哦。”
说罢,他还故意朝杨天祏挤眉弄眼一番。
杨天祏无奈地斜睨了他一眼,又将那显得颇为空洞的目光投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口中喃喃自语道:
“滕元豪的所作所为表面上看起来合情合理,可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与他真正所追求并不相符。
但尽管如此,我也未曾发现其中有任何明显的异样之处。
一直到那次你退避云洲的战役发生之后,我的内心深处才有了更为深刻的感受。
只可惜,即便到了现在,我仍然未能想通其中缘由。
再后来,当我有幸得到白鹿守护之时,便下定决心要一探究竟。
终而让我探查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可仍旧不能断定,因为跟本找不到相关的切实证据和理由。”
“什么有用的东西?”
永侯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之色,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去。
只见杨天祏微微皱起眉头,慢慢地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地说道:“滕元豪倘若并非人格分裂所致,那么他所做的一切背后一个影子,想必就是她了,这一点是目前我们唯一能够确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