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心沉默几息,突地叹了口气,“梁洲留守的势力这两个越来并不好过,滕家虽然表面上对他们进行了安抚,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应该不会重用他们的,或许……永远不会用他们,乃至卸磨杀驴都有可能。”
杨天祏淡淡的回道:“我与滕家的关系,如今也很微妙,这个时候收编他们,对与我没有好处。”
齐无心突地‘哈哈’一笑:“杨兄说笑了,滕家舍不得过于针对你,更别说赶尽杀绝了。同样,人家也不在乎一些小势力拥护岭南。
说句不中听的,岭南不毛之地,就像被遗弃的孩子一样,人家根本不会太过关心。不过……如果在你手里发展好的话,完全可以成为他们的后花园。
总而言之,你在岭南地区进行发展,这对滕家来说,只会带来益处,并不会有任何弊端存在,这一点可不仅仅你一个人能看透,切莫小看了天下英雄。”
自己身边的人中,还没有一个能够看穿这一点,没想到他竟然能看透,也不知道是不是背后有人指点,杨天祏心中不禁又多了几分好奇,遂道:“那些小势力,其实用处不大,要财力没财力,要人力没人力……”
齐无心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杨兄何必如此?无心自问没有你的智慧,不过也不至于连这个都看不明白。
你当初几乎可以说是将半个梁洲都抢夺了个遍,然而却很少有人注意到,你只不过是抢劫了与永侯有关联的那些势力而已,而且多数也仅仅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蒙蔽视听!让别人不会往他处想。同时也是向那些与永侯关系不大的,甚至没人看上眼的小势力示好。
这样说来,就能明显的说明你隐藏的真正意图。难道你还敢说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杨天祏目光闪烁不定,异常认真的审视着齐无心,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经过长时间的仔细观察,杨天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是杨某冒犯了,这个话题我们暂时先放一放。我有一个问题,不知是否方便相问?”
齐无心卷眼皮翻了他一眼,抿嘴微笑道:“其实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杨兄就远远的审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