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粥里还有剁的很碎的肉泥,大概是为了让我能尽快恢复体力加进去的。

热气熏得我眼眶发酸,我拿起勺子的手在颤抖,还是低声向阿姨道谢。

阿姨的声音哽咽,连忙朝我摆手:“先生别说话,快趁热吃,要是不够厨房还有。”

我点头,没再说话。

一碗粥,我只吃了三分之一。

胃被完全切除后,我的食量本就下降的厉害。

在疗养院时,基本上没吃过饱饭,以至于即便是利于入口的流食,也会让我的胃产生不适。

蒋婉时间卡的刚刚好,我刚吃完,她就从外面走进来。

看我要起身,她立刻过来扶我,被我拒绝。

“我自己能行。”

她愣在原地,眼底闪过一抹难过:“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帮你。”

我抬头,平静的与她对视:“从你答应离婚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是夫妻关系,我们这样不合适。”

她没再开口,静静地注视我走进浴室。

热水浇在身上,我只觉得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