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担心，我感觉……他好像风筝，越努力，飞的越高，我越抓不住他。

终于，今年他考上了省城一个不错单位的公务员，我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头。”

李爽听着丽姐的故事，感到了她的无奈和悲伤，“他提出的？”

陈丽摇头，略带苦涩道：“是我。我就是个社会小混混，他要当上等人，他要走仕途，应该找某个领导家的闺女，我……只能拉他后腿。”

远处，巫蓉蓉挂了电话，再次点上一根烟抽着回来，眼圈微红。

路过徐尧身边的时候，吓了一跳，“我擦！”

陈丽略慌，“咋了？是不是……我很丑。”

“当然不是，这他妈……美爆了。”巫蓉蓉很激动，连说了三个我擦，“这他妈……是你吗？”

陈丽道：“弟弟，你要是画的不像我，可不合适啊。”

巫蓉蓉道：“马上就好了，像不像你自己看吧，这他妈……小尧，你是个天才，你怎么能去医院当保安呢？你应该去美院呀。”

“美容院？”

“看看，知道为啥卫东同意跟你离婚不？这就是境界、差距！你没文化呀。我说的美院是美术院，你理解起来就是美容院。人啊……哎。”

陈丽不服，道：“你有文化，初中都没毕业……”

“学历跟文化是两码事，我没学历，至少有文化。”

“你放个高利贷，开个骨头馆有毛文化，给我根烟！”陈丽笑着说。

两人相互贬低。

年轻人说话，徐国庆不想听，跟徐尧打了个招呼，提前回家了。

“画好了。”徐尧收笔。

李爽看的目瞪口呆，徐尧的制作颠覆了她心中对油画的概念，她认为的油画，就是西方那种抽象的，看不懂的，如同梵高那种作品。

但徐尧画的陈丽充满了东方色彩，那美丽的面容彷如刻在上面，最打动人的，是人物那种复杂的心理路程，通过表情表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