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能去送死,写信给童枢密解释一下吧?”
刘正彦苦苦哀求刘法。
刘法轻轻摇头。
“童枢密在信中已经写得明白了,不得延误战机,否则军法处置,没用的。”
刘正彦想了想,又建议道:“让其他人率军前往,爹留守熙河。”
“混账!”
刘法瞪了一眼刘正彦。
“平日我是如何教你带兵的?有危险让别人上?军中将士如何服你?”
他也不管刘正彦,大步离开府衙,准备赶往军营。
刘正彦不想看着父亲去送死,急忙冲出来,挡在刘法面前。
“爹,让我去吧,你留下。”
刘法一听,心好像被什么轻轻击打了一下。
他欣喜地望着刘正彦,那一刻他知道儿子长大了。
他轻轻拍了拍刘正彦的肩膀,和蔼地说道:“我征战一辈子,杀过敌,立过功,没有什么好遗憾。你还年轻,好好活着,好好为国杀敌。”
刘正彦静静听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下。
刘法用手帮刘正彦轻轻擦了擦眼泪,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哭。放心吧,不一定会出事,我会处处小心,会带着众将士平安回来。”
说完,刘法大步离开,带着两万将士匆匆赶往统安城。
刘正彦很不放心,追到城外,呆呆地看着大军慢慢消失在远处。
此后几天,他寝食不安,每日都在城墙上呆呆地往西边望去。
直到有一骑从远处飞奔而来。
刘正彦知道战报来了,紧张地握紧长枪,手竟然有些颤抖。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很快,那骑冲入城中,来到刘正彦面前。
那人见到刘正彦,泪如雨下。
“少将军,我军还未到统安城就遇到敌军,老将军为了掩护大部队撤退,独自率军殿后,被敌军杀害了。”
刘正彦一听,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摔倒。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可当听到此消息,他还是悲痛欲绝。
“啊!”
他仰起头,望着青天,眼泪忍不住流下。
夏贼,我不会放过你们。
还有,童贯这奸贼,我要杀了你。
很快,刘正彦平静下来。
他擦了擦眼泪,大步向府衙走去。
他要写血书给远在在京城的好友,弹劾童贯,为父亲报仇。
......
童贯也收到统安城大败的消息,心中无比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