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害人性命,顶多命他拿些毒药出来,太子再命旁人去做,从来不曾让他去动手。
而今次……
确实不同。
以往太子有事,随便差人寻他就成。
而今夜则是唤他两个徒弟来寻的他,可见任务艰巨。
太子挑眉:“怎么你不愿?”
“殿下,此事确实难,老臣素来以救人为己任……”
“孤杀了多少人,那些人有多少是吃了你给的毒药?”太子嗤笑,“你觉得你还是个好太医?”
“但凡孤抖落一桩命案,你就不必当太医了。”
“当然你若同意,你那两个徒弟,孤会收了她们,给她们名分。”
杨太医立时跪下:“臣照做。”
太子欣慰拍拍他的肩膀:“很好,明日你便上傅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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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婚后,颜芙凝是头一回回到出嫁前的闺房睡。
房中一切还如前段时日一般,只是窗户上贴着的双喜字提醒着她,她确实嫁了人,且与夫君回来小住。
傅辞翊却是有些不自在。
他道:“你这屋子女里女气。”
“喂,你如何说话的?”颜芙凝环视一周,“先前爬墙进来,怎么不说?”
“先前还没娶到,如今不同。”
“呵呵,娶到就说实话了。”她抓了个枕头给他,“你去偏房睡。”
男子连忙讨饶:“为夫错了。”
“首辅大人何错之有?”
“我罚自个穿你先前给的那套粉色寝衣,如何?”
颜芙凝噗哧笑了:“罢了,那寝衣裤裆不合适。”
傅辞翊闻言一怔,钳住她的下颌:“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裤裆不合适。”颜芙凝眨巴眨巴眼,“我有说错么?先前谁穿着我的寝裤,一个劲地扯裤裆?”
“我那是腿长。”说着,傅辞翊自个面色一红,为免尴尬,补了一句,“你腿短。”
颜芙凝压根没往旁的想,毕竟男子与女子的裤子本就不同。
裆长自然也是不同的。
这是事实。
而此刻某人竟然说她腿短!
教她立时炸了毛:“傅辞翊,我的腿哪里短了?”
她脱了右脚的鞋子,一步跨到床上,撩起裙摆,露出一条白皙匀称又纤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