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摆件罢了,算何大事?”傅辞翊指向门口,“我头疼不适,庞晓将军请回。”
庞高卓击拳在桌面,压低声:“别装了,适才你把颜二小姐支走,便是猜到我认出了你。”
“舍妹的腿脚确实需要复诊,如何算支走?”
傅辞翊说得平静无波。
但他深知如今府中守卫森严,庞高卓自是不被允许从府门进入,想来是翻墙。
要避开守卫,即便姓庞的身手不俗,要寻到他的住所总得花费不少时辰。
如此费心进来,原因只一个,便是来说他认出了他。
庞高卓笑了:“你这府邸实难进入,护院个个身手了得。但我的功夫也不差,你不在京那一个月,我便多次趴在你家墙头。”
实在是难进府,他只好趴在墙头看里头人员来往。
“哪曾想头一次趴墙头,就看到了一位妇人在下人的搀扶下散步。那妇人被下人尊称为夫人,我便知她是你的母亲。”
“你母亲与十多年前容貌变化不大,而你眉眼间又有幼年时的影子。”
自那日开始,他便进府探访。
多次探访后,他才知他的住所。
如今得知他在围场受伤,特意来看望。
傅辞翊不语。
庞高卓又道:“你知道我为何起疑么?”
眼前的他隐藏得极好。
但世上不会有那么相像之人,除非是同一个人。
傅辞翊仍旧不接话。
庞高卓敲了敲桌面:“喂,你个没良心的,当初我看到那个烧成黑炭一般的,哭了三天三夜。”
“哭三刻钟就算你牛。”傅辞翊终于哼声。
“还是你了解我。”庞高卓笑了,将摆件往他跟前推了推,“喏,见面礼,你尿床的模样可写实?”
傅辞翊淡声:“分明是你尿床。”
庞高卓脖子一梗:“我比你大七八个月,那个时候我怎么可能还尿床,分明是你尿床。”
傅辞翊反驳:“我那个时候才出生两三个月,啥事不懂。你赖我身上,我能如何?”
那个时候的他们皆未满周岁。
一个两三个月大,一个则有十一月龄。
实则皆在尿床的年纪。
“行罢,那日究竟是谁把床尿湿了,此事得问家里长辈。”庞高卓道。
他的父母在西南,此刻问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