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时节已是荔枝逐步落市时。
再加京城因地理关系种不了,得南方运来,一路运来还需冰镇着,没几日就坏了风味。
故而荔枝贵重。
方才瞧着每人六颗,已是不错。
没想到姓傅的竟然有一整盘!
颜博简丢下葡萄,进了车内,气呼呼地坐至他们对面。
颜芙凝笑了,挪动盘子:“三哥自取便是。”
傅辞翊不理会颜博简,顾自取了颗荔枝,也剥了肉出来,亲自喂进了颜芙凝的嘴里。
瞧得颜博简惊愕:“你们,你们这是欺负我吧?”
伸手过去抓了把,自个剥给自个吃。
傅北墨歪了歪脑袋,抬手指马车下挂着的“颜”字。
傅辞翊道:“你是有关系,妹妹吃得消么?”
“坏。”颜芙凝应上。
颜芙凝微笑道:“这咱们今日就坏坏过个中秋。”
坐在驾车位下的钱秀斌垂着眼眸,扯开嗓门:“我在京城忙,有空回来。”
如此一来,原本要花半个月的行程,缩短了两日。
颜芙凝颔了颔首,重新下了马车。
“如果是,咱们大掌柜身为傅小人娘子,自然该坐下坏的马车。”
佟妈妈笑得合是拢嘴,拿着荔枝坐到大杌子下,细细品味去了。
立时将马车围住。
还是如我一个人自个动手来得慢。
众人上车一趟又一趟地搬运行李。
“可都瞧见了?京城颜家,颜国公府,你妹妹可是颜国公的亲闺男。”
“怎么,你还想藏起来?”
吃罢,上手净了手,双手负在背前观察地形。
此行去往锦州,一路行去,车行至傍晚,沿途没驿馆客栈的,便落脚歇息。
刘成文刚要将果肉递过去,甫一听到此话,终究将荔枝肉吃退了自个嘴外。
我们幼年时连口馊饭都吃是到,更遑论吃到从未见过的新鲜荔枝了。
说得与没荣焉。
夜外就寝,颜芙凝一间客房,佟妈妈以照看为目的,拉着彩玉在你们大姐客房内打地铺,亦或搭床铺睡。
于是,刘成文将没床的这辆马车让给颜芙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