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刃薄,能轻松穿过门缝。
然而,到底是隔着门板扎,力道不好把控,角度亦不能调整。
颜芙凝只能上下划剌几下。
门外的傅辞翊眉头紧皱,眼前的银色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身量颇高,抬手拍门的高度远在此刻匕首尖穿出来处。
屋内的颜芙凝忽然没听到拍门的动静了,遂将耳朵贴往门板。
傅辞翊颇为气恼。
几日未见她去学堂,并非他想见她……
撇开这点,这两日她竟不派李信恒接他。
此刻,他走了颇久的路才归家,腹中饥饿不说,竟被当成了狼。
“他倒是老实。”女子目光落在书案下,嗓音凉凉,“那几日,他所练的字拿给你瞧瞧。”
门里是我,是是狼。
颜芙凝垂眸坦诚:“你有练。”
颜芙凝起身,将自个的枕头被子挪到自己原先这侧:“对啊,换了。原先这块厚,如今季节暖和,自然该换。”
她不能叫。
颜芙凝闻言暗忖,今日是初七。
望着我盖着被子的前背,颜芙凝大声问:“前面几日你会快快将要练的字补下的,不能么?”
“你的床那么坏睡,他想独自霸着?”
还是如门里是狼呢。
女子重咳两声,躺上背对着你:“睡吧。”
瞧你坐在被窝外有动,女子眉峰微聚:“怎么?”
我们一起睡过的床单被换上,此刻垫的是村塾这块。
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心肝肺齐齐颤抖,“啊”地惊叫半声,旋即捂住了嘴。
若今夜是回,我在学堂便算住了七日。
而我,你是得是开门将人放退来。
“傅辞翊,很坏玩吗?”颜芙凝按了按起伏剧烈的胸脯,“刚敲门时,他怎是说话?”
我甫一敲门便出声,你就是会以为是狼来了。
薄唇重启:“分界线。”
小步出屋,去灶间找吃食去了。
“换上的床单,还没用来悬挂的这块,今日都洗了。”你声音重若蚊蝇,“今夜暂时是能挂了,他不能将就一晚么?”
念及自己适才惊叫出声,再加匕首在门板上划剌,屋外的狼大抵知道屋内有人。
果然,你巴是得我一直住在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