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老斑鸠，仿佛想要从他的眼神里找到答案。

老斑鸠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深知张行对这个案件的关注和对抓住间谍的决心，也明白张行此刻的心情。

他知道张行刚刚经历了西南行动的生死考验和战友牺牲的巨大打击，身心都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而且陆局也特意交代过，让张行先好好休息，不要过早参与审讯工作，但他又担心将审讯的困境告诉张行后，会让他更加焦虑和自责。

“老斑鸠，你就别瞒着我了，我知道你负责对接这个案件，肯定了解情况。”

张行紧紧盯着老斑鸠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我必须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不能就这样干等着。”

老斑鸠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张行的性格，一旦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可别太着急。目前审讯陷入了僵局，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许宗申和渡边淳二这两个人，都接受过极强的反审讯训练，嘴巴硬得像石头一样，怎么撬都撬不开。”

张行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虑。

“具体说说，都用了哪些审讯手段？”

老斑鸠又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然后开始详细地讲述审讯的情况。

“常规的心理攻势肯定是少不了的。审讯人员一开始就尝试从他们的心理弱点入手，跟他们讲道理，讲法律，试图让他们明白抵抗是没有意义的，主动交代罪行还能争取从轻处理。审讯人员告诉他们，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国家的法律，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如果他们能够主动配合，如实交代问题，也许还能得到宽大处理。但这两个人根本不为所动，一脸的不屑。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傲慢，仿佛在嘲笑审讯人员的无能。”

“那用证据逼问呢？我们肯定掌握了一些他们犯罪的证据吧。”

张行追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能够从老斑鸠的回答中找到一丝希望。

“当然有证据。审讯人员把我们收集到的各种证据摆在他们面前，希望能让他们心虚，从而交代问题，这些证据包括他们与间谍组织的通信记录、活动轨迹、以及一些物证。审讯人员将这些证据一一展示给他们看，详细地解释每一项证据所代表的意义。”

“可是，他们要么装傻充愣，说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是我们为了陷害他们而故意制造的；要么就保持沉默，一句话都不说。无论审讯人员怎么问，他们都紧闭嘴巴，就像两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老斑鸠无奈地摊开双手，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疲惫。

“还有疲劳审讯。审讯人员连续几天几夜对他们进行审讯，不给他们足够的休息时间，试图让他们在疲惫的状态下放松警惕，说出实情。审讯室里的灯光一直亮着，他们得不到片刻的安宁。审讯人员不断地提问，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对他们进行追问。”

“可是，他们的意志力超乎想象。即使眼睛里布满血丝，身体疲惫不堪，甚至走路都有些摇晃，他们还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他们就像两个训练有素的战士，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张行有些着急地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

老斑鸠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我们还尝试了分化瓦解的策略，把他们分开审讯，告诉他们对方已经交代了，试图让他们互相猜忌，产生矛盾。审讯人员在审讯许宗申时，告诉他渡边淳二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现在就看他的态度了。同样，在审讯渡边淳二时，也告诉他许宗申已经招供了。可是，他们根本不上当。他们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们会使用这种手段，依旧守口如瓶。他们之间的信任程度超乎我们的想象，或者说，他们对自己的组织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忠诚。”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棘手。”张行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他们肯定知道很多重要的信息，如果不能从他们嘴里撬出这些信息，国安系统内部可能还潜藏着其他间谍，我们的国家将会面临更大的威胁。”

……

张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老斑鸠，仿佛想要从他的眼神里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