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师宏钜的强大压力，罗星河为了最大程度的降低风险，他在接到了师宏钜的电话训斥后，把主要的目标对准了程志明。

他很明白的告诉程志明，对于跟踪调查陈勃的事情，到此为止，咬死了就这些已经交代的事情，再多一点都没了，否则，上面会有人找他算账的，并且关于几十张照片的事，一再告诫他，这些照片根本就不存在，他也没见过陈勃在那栋民宿楼下看到过什么人。

“局长，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也明白该怎么向最高检的人交代，我拍到的那个黑影到底是谁啊，你不告诉我，我也好奇的很，所以我……”

罗星河本不想说的，但是看看这个事情的亲历者一副眼巴巴的样子，如果自己不说，他或许更加的好奇，到时候再鼓捣出点啥事来，那不是更难搞吗？

于是，罗星河把那个背影是谁告诉了程志明。

程志明没见过戴露，他甚至都没见过戴冰，但是他知道戴冰这个人的存在，也知道这个人现在跑了，没想到那天晚上来的是戴露，这就讲的通了，能让何永淼这个组织部副部长亲自送的人，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关系的吧。

于是，在罗星河的帮助下，程志明的心理建设总算是完工了，其实从一定程度上来讲，这也补上了这件事的最后一个漏洞，而且是最容易出问题的漏洞。

李媛很快发现，他们在程志明身上再也难榨到一丝有用的东西了。

“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对了？”左文康问道。

“是啊，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喝茶看笑话，你看看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明显是有人教过他该怎么说，这和我们刚刚见到他的时候，态度可是有很大的差别了。”李媛说道。

左文康看着远处的风景，愣了好一会，慢悠悠的说道：“我感觉，陈勃愈来愈复杂了，不知道是因为他本来就这么复杂，还是他的背后多了一群复杂的人，总之，我现在感觉我们离他越来越远了。”

李媛也有这种感觉，但她只是感觉而已，没有能力总结出来，并且像左文康说的这么贴切，这就是水平的问题。

“走吧，早晚都是要见面的，而且他也知道我们到了，却没来找我们，就是在看着我们折腾，等到我们折腾够了，没有折腾的力气了，就一定会去找他，他一直在等我们呢。”

左文康的话让李媛有一种挫败感。

其实如果她知道她不是和陈勃一个人在斗，而是在和一群很聪明的人在斗的话，她一定不会这么沮丧，相反，她一定很愉快。

卡尔加里的第一场雪下了一晚上，白天还在飘飘洒洒，戴冰穿着项远舟的白衬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雪。

虽然脚步轻微，但是戴冰依然感觉到了身后男人的靠近，果然，下一刻，他的臂膀就覆盖了戴冰的身体，好像要把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明天要走，离开这里，下了雪，这里就更加无聊了。”戴冰说道。

“无聊？不，冬天的乐趣刚刚到来，在加拿大，一定要学会滑雪，否则漫长的冬天会让人抑郁，我有两天的假期，我可以带你去滑雪。”项远舟说道。

“是吗，我在国内的时候，滑过室内的，室外的还真是没有尝试过，什么时候去？”戴冰问道。

“今天，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你跟着我就行。”项远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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