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水和张祝他们手中的银票是杨林先发给他们的个人赏银,等下午还有一笔奖励所有官兵的赏银发给他们。
“常言说忠孝难两全,我也是纠结了好几天才决定解甲归乡侍奉婶娘。”杨成无奈的笑笑道:“好了,你们继续商议,我回去收拾收拾行李。”
这时其他的哨官和队官也要给杨成拿银钱以聊表心意,但都被他拒绝了。
杨成向杨林拱手施礼道:“杨把总,我家在大凌河金川沟村。待日后天下太平了再无战乱,希望杨把总能去我家做客。我定会杀猪宰羊温酒以待!”
“好,一言为定!”杨林拱手回礼。
“一言为定!”杨成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一滴眼泪却从他的眼角抛落地面。这世上除了亲人离世,还有什么事能比的过与同生共死的战友分离。
杨林等杨成走后,向众人问道:“诸位对饷银的分发和监督可还有异议?”
“我等无异议。愿听从把总大人安排!”众人纷纷表态支持杨林。
“好,既然如此,诸位回去清点官兵人数。下午未时正,于校场点兵台前发军饷和赏银!”
“遵命!”一众军中兵头躬身领命。他们现在知道杨林对军饷的发放极为重视,那里还敢怠慢。
不多时,要发饷银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军营。三百多名官兵听说要发饷银了,而且是足额发放,个个高兴的又蹦又跳,军营中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
马进忠还是不能起身,只能略微斜靠在棉被上看着窗外。方才杨林亲自喂了他一些小米粥,然后和他天南海北的说了好些话。
“瓜娃子地,你想好了?真要把银子都发下去?”马进忠还是很虚弱,他声音沙哑的说道:“你不拿饷银,让同僚如何看你?你又拿什么打点上官?你还年少,不知这官场凶险,一定要小心有暗箭伤人。”
杨林笑笑道:“您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咱们要想在战场上能打败建奴,官兵的军饷就不能克扣也不能拖欠,否则就没士气。没士气的官军十个也打不过一个建奴兵。至于同僚和上官,爱怎样就怎样?听蝲蝲蛄叫唤还不种地了呢。不惯他们毛病!”
“话是这样讲,但今后还是要小心些。按张铨张大人的信中意思,张应昌不是你的上官,按理来说不必理他,但他的角色是做糖不甜做醋酸。若是在背后向上面说你几句坏话,也是够你头疼的了。”
马进忠说到这喘息了几下道:“他这次能应允你招兵,多半是看在张铨张大人的面子上。所以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还要给他打点些银子表示恭敬。”
“好,我记下了。”杨林笑笑道:“您说我该给他打点多少银子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