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有些犹豫,支支吾吾不敢说。
陆婉君故作急切地跺着脚:“哎呀你倒是说啊!”
“老爷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敢见客,于是大夫人说要帮他涂一些胭脂水粉遮盖,二人可能去了明珠阁吧?”
陆婉君背对着族老们,嘴角疯狂上扬怎么都压不住,声音都憋得有些哽咽。
“那、那他们为何要去万金阁找铭哥儿呢?谁告诉他们铭哥儿去了赌场?”
小厮大声回答:“是大夫人说四少爷在赌场输了许多银子还不上,老爷气急败坏地便带着人去了万金阁。”
“那他们是想去救铭哥儿?”
“不是吧?老爷走的时候说要打死铭哥儿呢,说是怕他败坏苏家的名誉,倘若真是去赎人,怎么会不去账上支银子呢?”
说到这里,三位族老也算听得明明白白。
苏老皱起眉头,忍不住问道:“婉君,这到底怎么回事?铭哥儿是不是真的在赌场?”
陆婉君转过身,死死咬着牙才憋住笑,摇着头说道:“怎么会呢?铭哥儿虽然活泼,可一向是胆小,如何敢去那么大的赌场胡闹?估计是大夫人听信了什么谣传,这才闹出误会。”
说完她低下头,一副委屈模样:“平日里夫君就爱护她听信她,如今在这等关乎铭哥儿声誉大事上竟然也偏听偏信。”
“唉,也怪我这个当娘的没用,护不住三个孩子,老大武艺高超却被人陷害沦为残疾,老三博学多才却被大夫人挑唆挨了他爹一顿鞭子,眼看明日科技此刻还卧病在床。”
“我只剩下这么一个健全的儿子了,她竟然还要污蔑我儿去赌博,想要毁了我儿的名声,苏老,您就算看在我每年出钱修建祠堂和给苏家生了三个儿子的份上,可怜可怜我这个当娘的,帮我劝劝他们,放过我这个小儿子吧。”
说完,陆婉君直接往地上一跪,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她今日穿得本就朴素寡淡,还听阑音的话擦了层脂粉,整个人显得苍白憔悴,可怜兮兮。
苏家三位长老闻言脸色严肃起来,尤其是苏老,一拍桌子,愤怒至极。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老大考武状元时突然双目失明四肢筋脉尽断,若这是意外还能勉强相信,可老三状元之才马上要参加科举,竟然又被打得下不来床!”
“是啊是啊!如今这老四还没如何就要被扣个滥赌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做人?”
“这个柳如烟面上看着不争不抢,谁知背地里是什么东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好歹也是苏家族长!我绝对不允许苏家的男丁出事!更何况,那云哥儿可是状元之才,永成当年没能考上前三甲,若是云哥儿能高中状元,岂不是为我苏家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