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紧张地冲洗着伤口,谁也顾不上讲话。

冲了快半个小时,刘梅和温宁腿上肌肤的灼痛感消失了,伤口只有点淡淡的红。

温宁把腿从水池边放下来,站定后,走过去查看苗苗的情况。

“怎么样?还痛不痛?”

“好多了。”苗苗直起身子,给温宁看她的伤口,伤口还是微微发黑,但是没有往四周的皮肤蔓延。

想到苗苗还怀着宝宝,温宁自责道:“都怪我,不该给你倒水,我不知道我杯子里的水有问题。”

苗苗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要怪就怪背后使坏的人,简直太恶毒了,居然往别人水杯里倒硫酸。”

刘梅气得咬牙切齿,愤怒地朝空中挥了下拳头:“对,可恨的是背后凶手,要知道是谁干的,我非让他把那剩的水给喝下去!”

谁干的?

想到这个问题,温宁倒是心头有数:“明天是主持人选拔考核,今天刚好有人往我水杯里倒硫酸,要是我不小心喝了硫酸,嗓子被烧坏,自然参加不了明天的考核,这么看,不难划定凶手范围。”

听温宁这么一说,苗苗和刘梅也反应过来了。

是啊,往水杯里下硫酸,目的显而易见。

凶手除了舞蹈队那几个同样要参加考核的女同志,还有谁?

刘梅一股血直往脑门涌:“肯定是朱红!不行,我现在就去报公安,让公安把她给抓起来!”

“好,刘姐,你去报公安,我带苗苗去医院检查一下。”温宁点点头,转身扶住苗苗的胳膊,小心搀着她往外走。

到了军区医院,温宁先带着苗苗去烧伤科处理伤口,好在医生说硫酸浓度被稀释不少,而且伤口处理得及时,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变黑的那点唇色,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从烧伤科出来,温宁坚持要带苗苗再去产科检查一遍,确保宝宝不会有问题。

没想到这一查,还真就出了问题。

苗苗居然开始发烧了,头也有点晕晕的。

产科医生知道她差点喝到硫酸,吓得脸色都白了,当即让她办理住院手续,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苗苗被安排进病房,温宁拿着缴费单去楼下窗口交钱。

“宁宁?”

温宁正往外掏钱,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转头一看,陆进扬从一旁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走到她身边,神色紧张地打量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