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添禄刚刚部署完毕,明朝的军队就已经整装待发了。他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刀剑已出鞘,弓弩也已上弦。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敢,仿佛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阎添禄观察着旗帜,最南边的是唐字旗。那旗帜在风中飘扬,宛如一片翻飞的云彩。“唐?难道是唐胜宇吗?”他心中暗自揣测。唐胜宇在居庸关战败后,竟然还有七千兵马,这次出城,必定是经过一番休整的。他们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在唐字旗的旁边,是冀资深的关宁军。他们军容整肃,甲胄鲜明,让人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傲气和威严,仿佛已经习惯了胜利和荣耀。
“明朝的精锐军队,果然名不虚传!”阎添禄感叹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忌惮,仿佛看到了自己无法企及的对手。
然而……冀资深麾下的兵马,似乎过于众多了?阎添禄大略数了一下,冀资深的军阵,不下一万人!这样的兵力,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在王字旗的旁边,还有一支军队没有旗帜,大约有三四千人,看起来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他们的装备参差不齐,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敢。他们或许不是最精锐的军队,但却是最勇敢的战士。
还没等阎添禄细看,关宁军就已经开始行动了。一千骑兵首先冲出,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直扑顺军的营寨。他们的身形矫健如龙,手中的兵器闪耀着寒光。其余的军队则缓缓地跟进,宛如一片钢铁的海洋。
阎添禄泰然处之,站在火炮后面,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仿佛已经看透了敌人的计谋。
“明朝的将领让骑兵冲阵,真是失策啊!”他心中暗想。骑兵的优势在于机动性,游击、追击才是他们的长处,冲阵并不是他们所擅长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敌人失败的结局。
“开炮!”阎添禄见关宁的骑兵进入了射程,立刻下令开炮。他的声音如雷贯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就在炮手点火的瞬间,关宁的骑兵突然转马头,一千骑兵瞬间分成了几队,向南北两个方向疾驰而去。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有序,仿佛是一台台精密的战争机器。
他们的时间把握得非常精准,顺军的炮火大多都落空了。只有几门炮发出了百子连珠弹,打死了十几个明朝军队。他们的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真是遗憾啊!”阎添禄拍着大腿怒叹道。他没有料到明朝军队会有这样的奇策,竟然能够如此巧妙地避开他们的炮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懊悔和不甘,仿佛看到了自己无法挽回的失误。
然而明朝军队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千骑兵化整为零,又化零为整,直扑火炮阵地。他们的身形矫健如龙,手中的兵器闪耀着寒光。嗖!箭雨和弹丸如同铺天盖地一般袭来,顺军的火炮兵没有铠甲保护,伤亡惨重。他们的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
虽然步兵进行了反击,但是骑兵的速度太快,只是损失了几十人就已经掠过了阵地。他们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让人无法捉摸。
火炮阵地刚刚被清理完,明朝的骑兵又杀了回来。这次他们不是用箭,而是用手雷。轰!爆炸声连连响起,顺军的营寨被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火光冲天,烟雾弥漫,仿佛是一片地狱的景象。
“明朝军队的火炮怎么能够射得这么远?”有人惊呼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
“不是火炮,是手雷!前几天攻城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尝过它的苦头了,今天又遭到了这样的厄运!”另一个人回答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无法逃脱的命运。
“毒烟四起,我都不能呼吸了!”又有人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仿佛正在经历着无法言喻的折磨。
被手雷攻击的顺军大乱,他们的队形被冲散,士气低落。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仿佛是一群无头苍蝇。虽然他们听说过手雷的名字,但是以前明朝军队使用的手雷体积大且沉重,如果不是力大无穷的人根本无法远掷。所以他们没有料到骑兵会使用这种武器。
实际上,这是明朝军队使用的小号手雷。借助马力的帮助,骑兵可以轻易地将手雷掷出二三十米甚至更远的距离。这样的武器,让顺军措手不及,无法抵挡。
顺军的精锐部队在将领的指挥下,迅速镇定下来。他们举起兵器对峙着,凝神以待。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敢,仿佛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硝烟渐渐散去,顺军惊恐地发现明朝的步兵已经在战车的掩护下到达了营寨外面,开始清理拒马和鹿角等防御工事。他们的动作娴熟而有力,仿佛是一台台精密的战争机器。
明朝的步兵五百人为一队,前面的人披着双层甲胄,左边挂着腰刀右边拿着盾牌。长矛兵跟在后面,而弓弩和火器兵则殿后。他们的队形整齐划一,仿佛是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重步兵来了!”顺军中有人惊呼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无法逃脱的命运。那些亲身经历过攻城之夜的士兵们顿时
阎添禄眼见局势危急,眉宇间透露出坚毅之色,立时厉声喝道:“各位将领听令,随我共赴国难,杀敌以报答君王的恩情!”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响彻战场,亲军一听令,即刻挺枪而立,眼中闪烁着无畏的火焰,奋勇地向明军冲去。亲军所率领的步兵,虽然衣衫褴褛,但士气高昂,始终未曾溃散,也挥动着兵器向前冲锋,与明军展开了短兵相接的激战。
长矛手作为先锋,他们的矛锋锐利无比,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穿透盔甲直刺敌体,势不可挡。随后的刀牌手,虽然刀光闪闪,但一击之下难以立即毙敌,双方在力战之中,都拼尽了力气、技巧和格挡的机会。甲胄和盾牌在战斗中多次抵御了敌人的攻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死神的低语。紧接着,两军陷入了混战,士卒们相互碰撞,前仆后继,脚踏着乱尸,吼声震天动地,头破骨裂,四肢断折,瞬间失去了战斗力。惨呼声与兵刃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仿佛地狱的交响乐。
战斗并非简单的群殴,冷兵器之战的杀伤要害,在于阵形的崩溃。勇士虽然强大,但终究只是个体,群战的真谛在于保存自己的实力而最大程度地削弱敌人。在战场上,即使损失了十成的兵力而阵形不乱,那才是精锐之师。冷兵器之战,不仅仅是为了杀人,更是为了削弱敌人的气势、摧毁敌人的阵形,让敌人陷入混乱与恐惧之中。
阎添禄稍稍后退,努力镇定心神。他深知兵力一旦崩溃如山崩地裂之势,难以挽回。双方兵力相当,胜负关键在于士气。只要保持这股士气,明军绝非他们的对手。他环顾四周,寻找一处高地,以便更好地观察战局。在亲兵的环卫中,他登上了一处小丘,眺望骑兵的战况。他麾下的骑兵有一万五千人,虽然不清楚敌人的具体数量,但料想明军最多也只有一万骑兵,因此他对胜利充满了信心。而且,他已经派遣使者向李自成求援,中军还有一万余人,援军一到,明军必败无疑!
他拿起千里眼眺望,只见双方骑兵驰骋追逐,旌旗在风中翻飞,如同彩色的波浪。他惊讶地发现,除了王旗之外,还有十余面绣着“吴”字的大旗。吴?他思索着明将中姓吴的,只有吴三桂了!难道吴三桂也来了?阎添禄惊愕得无以复加。他不是应该在玉田吗?什么时候进城的?桑东序守卫通州,为什么没有阻止他?吴三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的疑问如同迷雾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忽然,他又在乱军中看到了一面高扬的“刘”字旗,正袭击着马世耀的骑兵。刘?明将中谁姓刘?不是刘泽清,他已经死了;也不是刘良佐,他正在江北追击张献忠。他思来想去,怀疑那是左都督蒋太微。吴三桂能潜入京城,蒋太微也可能趁夜而入。然而,这么多军队进城,难道没有察觉吗?如果没有,这一定是明军的诡计!
阎添禄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无论是否是诡计,他都必须求援。于是,他命令部下结成阵形抵御敌人,并急忙派遣使者向李自成求援。他深知,这一战关乎国家的命运,关乎君王的安危,他绝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
“报!皇上,阎添禄将军求援!”传令兵策马疾驰到李自成面前,声音中带着急促与焦虑。
“求援?”李自成观察着战况,心中有些不悦。顺军可调动的兵力只有七万,其中三万五千正在攻城,阎添禄领着二万五千人守卫朝阳门。中军仅剩一万,这是军心的所在,不能轻易调动。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犹豫与决断。
“是的,阎将军说吴三桂、蒋太微参战了,敌人众多而我们兵力不足,难以支撑!”传令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深知这一战的重要性。
“胡说八道!”李自成怒不可遏地拔出佩刀,刀光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吴三桂在玉田,蒋太微被阻在通州,他们怎么可能参战?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对阎添禄的求援感到不满。
传令兵心中恐惧,勒住马匹后退,“皇上,这话是阎将军说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惶恐。
“不允!告诉他,精锐的兵力都在他麾下,务必死守,等待转机!宗敏虽然伤亡惨重,但攻势如破竹,午时一定能攻克城门!”李自成的声音如雷鸣般响彻战场,他坚信自己的判断,坚信阎添禄能够守住朝阳门。
传令兵不敢有丝毫懈怠,疾驰而回向阎添禄报告。他深知这一战的重要性,也深知阎添禄所面临的困境。他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阎添禄能够坚守阵地,等待援军的到来。
阎添禄的处境已经接近极限。没有火炮的支援,他难以抵挡明军重步兵的冲击。他所依靠的,只有不屈的士气而已。他站在高地上,眺望着战场,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知道,这一战关乎国家的命运,关乎君王的安危,他绝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骑兵也是同样的情况,虽然人数众多,但明军的火器猛烈,弓弩远程射击,手雷伤人伤马。战马没有护甲,每爆炸一次就会导致群马惊慌溃散,战斗力大减。然而,阎添禄并没有放弃,他依然坚定地指挥着骑兵冲锋陷阵,与明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战局瞬息万变。骑兵正在围攻明军的骑兵时,步兵营地突然传来被攻破的消息。唐胜宇率领五千精锐士卒,突破了顺军的防线,冲入营地之中。他们分兵两路进行放火杀戮和掠夺,顺军顿时陷入混乱。阎添禄起初还能控制局面,他斩杀逃兵以稳定军心。然而,被驱赶而来的百姓和民夫并无忠诚可言,他们只求活命,反而冲向明军反方向逃跑。这使得顺军的混乱愈发加剧,士气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阎添禄深知,这一战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守住朝阳门,等待援军的到来。他咬紧牙关,眼中闪烁着坚毅的火焰,继续指挥着士卒们奋勇杀敌。他知道,只有坚持下去,才能赢得胜利的希望。(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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