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富贵油盐不进,道行颇深的样子,李峰知道这头老狐狸恐怕是担心走漏了消息,被人截胡捅了娄子。
得,你自己说的急不得,我看到时候你急不急。
只得把话题转到了阎解成。
“解成哥呢?你又是嘛情况?三大爷,您这也不着急嘛!”
“随他随他,哎呀,缘分到了,自然有了。”
李峰笑的肚子疼,阎老扣估计今儿看老刘家场面弄这么大,心底有点儿虚,回答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爸,您找个红人给我讲讲呗!”
阎解成不装了,机会难得,爸,我也要媳妇,看着光齐娶老婆,我也馋。
“你这才哪到哪,你个临时工,我上哪给你找媳妇去,你向人李股长学习,得追求进步,对象才好找。”
阎老抠看着自家儿子喝了几杯酒,就犯起了愣,赶忙劝到,不是老爹不给力,儿子你得上进啊。
阎解成看了眼李峰,现在的李股长,这年龄比自个还小,都已经是干部了,也尴尬的选择闭口不言了。
一顿饭吃完,客人们撑着肚子圆溜溜的走了,有的不认识的还主动和李峰打了个招呼,内位吊苹果的大姑娘,还偷偷给李峰塞了张纸条。
桌椅凳子,光福光天俩人吐着舌头送还了回去,碗碟都是大妈们一起刷好各自拿各自的。
晚上八九点。
累了一天的众人也都休息了,整个四合院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后院刘家窗户上的喜字儿见证了白天发生的一切。
春天还有几个月就到了,万物初步复苏,大草原上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
月色入水,安静的院子里,只见后院许家的房门“嘎吱”一声闪开了一条缝。
许大茂缠着绷带的阿三头,鬼鬼祟祟的钻到光齐屋的窗户下面,准备听墙根。
这一走进就看见一黑乎乎的人影比自己来的还早,正缩成了一团。
“嘘!”
大茂伸过头定睛一看,这不是阎解成么,两人无声对视,互相指了指对方,阴险一笑,都揣着手在窗户前蹲了下来。
新房此时早已灭了灯,传来一些夫妻的夜话。
“我这十三块六,你那呢!”
“我这也差不多,快别数了!”
听着俩人的对话,许大茂眉头皱了起来,结婚第一天,大晚上数钱么……无聊的打了打哈欠。
过了好一会儿,才到了重头戏,阎解成赶紧推了推快要睡着的许大茂。
“天好冷,你快进被子里!”
“你这胡子刮干净了没,好刺挠啊,嘻嘻!”
“嘎吱~嘎吱~,嗯!”
“不行了,歇一会儿,今儿累了一天了!”
“你行不行啊!”
过了一会儿,桌腿的晃动声儿才停了下来。
许大茂两撇胡子正颤抖着厉害,突然一下陷入了停顿,面色古怪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又响起了床腿摩擦地面的声音。
“当,啷,啷~”寂静的夜里,清脆的闹钟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哎呀!什么声?”
屋内的传来女人惊恐的叫声,然后就只是刘光齐痛苦的声音。
“闹,闹钟,这屋里闹钟谁没事干设这个时间,赶紧给它关咯!”
灯也亮了起来,然后屋内就穿出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儿。
“哪个鳖孙干的!”
听到刘光齐愤怒的声音,许大茂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谁在外边?”
一看被人发现了,阎解成气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俩人撒腿跑了。
光齐打开房门,刚才还有声音,转瞬一个人都没了!
纳了闷了,自己家主屋灯都熄灭的,一家都累了一天,早睡成死猪了,也不会是光天光福。
“到底是谁呢?”光齐只得冷着脸关上了房门。
时至半夜。
“我敲你妈呦!谁干的,大衣柜里怎么还塞了一个!”
这对可怜的鸳鸯,互相对视一眼,把屋里上上下下全找了一遍,确定没有了,才幸福的搂在一起入睡。
凌晨。
睁着黑眼圈,刘光齐站在窗户外,看着转头后面的闹钟久久不语。
“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夫妻俩简直欲哭无泪!